了不自在的表情。对方也哼了一声,怒目而视,握着拳头随时都会揍过来一样。
“冀飏世子,朕曾耳闻你生过一场大病,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连话也不会说了,不知是真是假?”
“回陛下,是真的。”
文武窃窃私语,嗡嗡声四起,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朕已经从太子那里听过你做的咏月诗,做得很不错啊。”
“哪里的话,臣侥幸,陛下再叫我当场作一首,恐怕就不行了。”
天子呵呵笑了,又问冀府的一些事情。我一一对答,实在不知道的摇头,听着有点敏感的就装傻,不碍事的就实话实说。最后我恭恭敬敬向天子进献贡品,被问可知道这些贡品的价值,我想了想答道:“臣不清楚,既然是献给陛下的,应该很名贵吧。”
天子笑问为何,我说:“陛下是管理国家的主人,日夜操劳很是辛苦,我们做臣子的,应该将最好的东西献给陛下,作为报答。不过臣子的能力也有限,未必真能拿出很珍贵的东西,只有这份心意是货真价实的,这才是献给陛下最宝贵的东西。”
天子大笑,众人讶然地看向我,再度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书宰相瞪着我好像在看什么古怪的玩意儿,我装作没看见,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皇帝背后的山河屏风。忽然,天子压低了声音,威严地问道:“朕耳闻你忠于大祈,明晓大义,休了犯官之后,甚为欣慰。但是,你如今又为何重新迎娶罪人之女?”
我一面心道还真的问了,一面急忙拱手回答道:“古人曾经说过,罪不及人,一个人犯了罪,不能因此说他的家人朋友也犯了同样的罪。文太傅犯了罪,已经远嫁到我们家的文晴湖会神通广大到和父亲同谋,也和她的父亲犯了一样的罪吗?臣这样愚钝尚且明白道理,天子圣明,比我还明白一万倍,才会赦免文家的亲族,不是吗?”
大殿无言,文武众官均都敛声屏气,容色各异。天子面无表情,只是注视着我。我已经心里发慌,双腿开始打颤,可又不能不继续说下去:“臣已经不记得前尘往事,对文晴湖娘家一概不知,不敢为文家人说话。可是文晴湖,臣却是日日夜夜面对的,臣认为文晴湖心中对陛下并没有怨恨,对大祈依旧无比忠心,是真正的大祈子民。陛下宽宏仁慈,一定也为罪人亲族的这番忠心感到喜悦吧。”
“倒是臣当初怕祸延至己,不识人心,将发妻一纸休掉,实属有眼无珠,落井下石的卑劣行为,叫天下人不齿。臣大病一场,不能言语,不识文字,与赤子无异,举步维艰。幸而文晴湖不计前嫌,教我和人通言语,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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