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笑话说给府里人听了。文晴湖站在中庭笑问我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不好意思承认了。
“为什么?”
“只是想起了一句诗,”我临时起意,想逗文晴湖一下,瞥到香茗、芳柳等人都在竖起耳朵听,干脆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文晴湖听罢,脸上飞红,含羞垂下了眼帘。
上次我曾和文晴湖、书金屏去踏青,她当日穿的正是绿裙,和芳草相映生辉,我随口念了这一句,文晴湖和书金屏听得清清楚楚。书金屏听了好像不是滋味,文晴湖暗暗掐了我一把,我才【炫】恍【书】然【网】醒悟,急忙解释原诗本意不是这样子的。这首词是牛希济写的,全诗用女性口吻写来,楚楚动人,最后两句是女子暗暗劝诫情人别到处拈花惹草,以退为进说出的情话。说着,我将全词背给她们听:
春山烟欲收,天淡星稀小。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
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她们听后方才释然,我再没敢说这后两句其实没有固定的解释,至少我见过的解释不下三种。可此时我再度念给文晴湖听,她何等聪颖,自然心领神会了。我猛的醒悟过来,这会儿怎么忽然说起暧昧无比的话来了,不由得局促起来,离开文晴湖的耳畔,摊手说道:“其实我只是想爱护草坪而已,那草多美啊,叫马儿跑过一圈就会变得乱糟糟的,总觉得可惜了。”
我还没看到文晴湖的反应,却瞥到书金屏站在抄手游廊上看向这里,神色微妙,不由得吓出了冷汗。
接下来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知道我是如何混过去的。后来文晴湖又劝我了一番话,一定要我时时惦记着书金屏,把我说得头都低了下来,好生郁闷。
后来这年夏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促使我不得不正视书金屏的事。
这年的夏天气候宜人,很适合养病。络织院外有郁郁葱葱的竹林,满架生香的藤萝,不时伴着清脆的蝉鸣,消去炎日的酷热。我坐在文晴湖的书房内看窗外的景色很是惬意,而屋子的主人正在书写家信。这是惯例,每个月或者重大日子我都要给王府写信,报告在京城里发生的事情。不过我写信夹缠不清,罗里罗嗦,净是大白话,叫冀飏王很是皱眉,写信过来训斥了一顿。我一遇到头疼的事情,就只好委托文晴湖或者书金屏替我写信。
我静静注视着她,经过这些年的调养,文晴湖已经恢复了健康,仿佛雨后的白桦树亭亭玉立,生机盎然,散发着动人的光彩。我此时再度惊觉她的容光,出神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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