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过去了,我们不知道外面时局究竟如何,只能从士兵们的只言片语里面判断情况。十月中旬的某一天,士兵换防时寒暄起来,有人说北狄大举入侵,比往年还要深入境内,另一人说都怪鲁山王没尽好本分放北狄进来了,又一人说笨蛋,连鲁山王也叛变了都没看出来,又有人发牢骚抱怨朝廷尽是没脑子的当政,居然同时激得两个藩王叛变。正好路过的芳柳听到后,回来转述给我们听,大家听得越发心惊肉跳。
我慌张极了:“那父王呢?父王那边没有消息吗?”
众人面面相觑,倒是香茗比较镇定,说道:“既然雁汾王和鲁山王都反了,王爷应该也会反。”
我脸色越发铁青了,这局势怎么发展得这么快?怎么看我的小命都很悬哪。虽然香茗、芳柳、凤林温言劝慰,可我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
翌日,不祥的预感成真,负责监禁我的官员带着人马粗鲁地把我抓走,扔进了天牢里头。我想尽办法才从守卫的口里撬出话来:“冀飏王正在调兵,如果他没有奉命攻打雁汾王的领地,而是北上的话,世子你的头就要落地了。但愿冀飏王还会顾念父子之情吧。”说着,守卫冷笑了起来。
我当即吓得魂不附体,跌坐在地,前所未有的恐惧彻底占据了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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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天牢守卫对我的态度开始不是很好,后来变得有所缓和,我猜是书金屏派人贿赂他们,才免了我的一番皮肉之苦。天牢里不见天日,没日没夜总是点着烛火,叫人分不清晨昏,我呆在天牢里的日子数还是书金屏告诉我的,整整六天。
天牢的日子过得很煎熬,牢房里面只有一张草席和尿桶,多亏元开泰的变态练习,我才能不畏寒冷,大小便也勉强解决了,再加上没有皮肉之苦,还算安之若素,只是有一样,饭菜太难吃。
真正让我感到压力的是死亡的铡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在自己的头上。还没入狱的时候,我听说过这里也有给临死的犯人一顿好饭菜好上路的习俗,一看这里的饭菜不好吃,心里就开始打鼓了。万一看到好吃的饭菜怎么办?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我到时候究竟是会被拉出去砍头呢,还是在饭菜里被下毒七窍流血死掉呢?到时候是吃,还是不吃?
不久,我还是把死亡的念头抛到脑外,开始思考自己存活的几率究竟有多大。听看守说冀飏王已经接到天子的命令,随时会开拨军队讨伐叛军,天子将根据冀飏王的动向来决定我的生死。而香茗说过,既然雁汾王和鲁山王叛变,冀飏王也不会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