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样的折子堆了上来,我一律都退了回去。书宰相身为尚书令,一直保持中立态度,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直到书金屏去了书府一趟后,方才改变了态度。看到尚书令有支持太子的倾向,尚书令的党人也开始站到我这一边了,令我在朝廷中不那么势孤力单,独木难支了。
紧接着,外头有人告御状,箭头直指御史中丞侯平。御史台司监察百官、弹劾不法的职能,犯事官员多由其审理,昔年文太傅正是被御史台弹劾告发,才含冤而死,至今莫白。当年高祖改朝换代,为了安抚人心,并未大量撤换先朝官员,只是象征性处罚了几个素有恶名的贪官酷吏,其余照旧官居原职,御史中丞侯平正是其中之一。
为了表示朝廷对百姓疾苦的关心,我叫御史台、大理寺等部门联合审理案子,以示重视。外头的人虽然告的是圈地贪污草菅人命的案子,御史台、大理寺的负责人还是心领神会,顺藤摸瓜牵扯出了文太傅的冤案。我理所当然的勃然大怒,命令查抄侯平的府邸身家,搜出了一大堆证据。
贪污金额、行私舞弊之事自不必细说,单说文太傅一事,我们都料不到侯平居然还留了一手,将当年书信藏了起来,一旦事发,便要拉当日同伙下水。改朝换代后,他曾有所松懈,可最近爆发的文晴湖的贵妃资格之争,令他如惊弓之鸟,日夜惴惴不安,待到被人告了御状后,方才心如死灰,束手待毙了。毕竟当年负责文太傅案子的书宰相如今稳如泰山,又倾向于我,侯平怎会看不出其中奥妙?
至于那些书信,我很是踌躇。负责审理侯平的御史台和大理寺的人都是我和书金屏特地安排的,都和当年的文太傅冤案没有瓜葛,身家清白,心里没有芥蒂,因此一看事情非同小可,便将证据全都呈献上来。这倒让我犯了难,该装作没看见就此放过呢,还是暂时放在一边日后旧事重提呢?尤其得知此事还和书宰相有关,我就更加左右为难了。
瞥了一眼那一摞书信,我咬咬牙,还是别给文晴湖看了,徒惹她伤心,也不能给书金屏,只怕人家看了更加尴尬和内疚呢。于是自作主张,连书信内容也未看,便付之一炬了。
书金屏和文晴湖得讯后,也只说了我两句太过冒失云云,再没说什么。
然后我借高祖的名义诏告天下,洗雪了文太傅的冤情。虽说如此,当年高祖登基,早已大赦天下,文家旁系的人此时应该恢复了自由身。只是文太傅一家被满门抄斩,再无半个文晴湖的直系亲人了。我能做的,无非是叫人找寻文家上下的尸骨,将之重新入土,按照文太傅生前品阶规格建造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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