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混乱,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是想,急得都要哭了起来。
“皇上!”芳柳抱着外衣小跑跟了上来,“快穿上外衣!”
我接过外衣,一面穿上,一面大步流星赶去。
锦章宫已经点亮灯火,人影幢幢,我刚迈进大门,便有一人迎了上来,是负责锦章宫大小事宜的女官潘筱,叙说事情经过和向我报信的宫女大致相同,只多了一些细节。
我冲到文晴湖的床边,太医刚在察看文晴湖的病情。文晴湖容色惨淡如同白纸,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脸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再看床的另一边,被褥已经被鲜血染红。我又是慌乱又是心痛,抓狂地看向太医。
太医查看完毕,又叫宫女端过先前喂文晴湖喝下的药,细细检查了一番,面色惊恐起来。
“怎么回事!”
“陛下,这里面混杂了川乌、巴豆和砒石,不但是堕胎用的禁药,还是杀人的猛药。这、这胎儿、怕是、怕是保不住了!连贵妃娘娘也——”
我的脸抖了抖,吼道:“不管胎儿了!给朕保住贵妃!”
“是!”
太医院的人都出现在锦章宫门前,率先进入的却是书金屏。她只披了件外衣,刚进来就吩咐太医们检查药渣,又指挥禁卫将锦章宫的人软禁起来,做完一切后方才和我会合,探视文晴湖的病情。
芳柳叫来宫廷稳婆,又叫人赶紧煮金银花汤。我和一干太医、太监急忙都退了出去,在外面听着文晴湖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不禁潸然泪下。
半个时辰后,文晴湖的声音渐渐消失,门内人影晃动,显然还在忙碌,大殿内一片寂静,此时我才晓得传下命令:“给朕查出来是谁干的。”
书金屏出来对我道:“陛下,进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忍着又涌上来的泪水,看稳婆、宫女们收拾鲜血淋漓的被褥等物,桌上散乱放着金银花药汤,盆盆罐罐,其中一只铜盆已经蒙上了白布,渗出了鲜血,浮现出死去的胎儿的形状。我颤声问道:“男孩女孩?”
“男孩。”
我差点没哭出来,赶紧奔到文晴湖的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文晴湖已经疲累了,此时却还清醒着,脸上的伤痛还没有退去,正无声地流着泪,一双眼瞳只是注视着我。
我终于哭了出来,一面哭,一面抱住文晴湖,“不要紧!……我们再生一个……再生……一个……”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
许久,文晴湖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翌日,我铁青着脸问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及其下属能否在短期内破案,他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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