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一名宫女大着胆子上前轻声道:“三郎最近都没怎么来,娘娘很是想念。”我看向宫女的脸,她有些胆怯,但仍然正面对上了我的视线,足可见其真诚。那一刹那,我再也没有犹豫,掀开了珠帘,向屋内走去。
文晴湖注意到我的到来,略微撑起了身子。我两步并作三步冲上前,扶住她并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乐伎停下演奏,等候我们的指示。看文晴湖微微合眼,我便让她们下去了,又回头低声问她最近身体可有好转。
“慢慢来吧,都说养病要千日才能好呢。”
我当即垂下了沮丧的头颅:“我相信等你生完孩子,又要养病千日了。”
文晴湖低低笑了,随即又承受不住这样的笑容一般,轻轻咳嗽了几下。我又是心疼,又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她稍微好受一些。宫女一旁送上红糖水,我亲自喂文晴湖喝下。文晴湖饮过红糖水,稍微好了一些,问道:“听说夫君前天又没上朝。”
“唔。”
“金屏妹妹怎么说?”
“要我别正面跟大臣起冲突。”
“这次金屏妹妹可要辛苦一阵子了,我——”文晴湖露出了过意不去的笑容,“以后少不得要向她赔罪了。”
“唉,别说了,她未必会发觉。你也别想太多,伤身。”
“傻瓜,只要此事闹大,金屏妹妹一定会察觉的。夫君到时也要好好赔礼,哄她开心。”
“好。”
我不愿多说,只希望文晴湖能多休息一会儿,不要老是费尽心力,净想些七弯八绕的事情。文晴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温和一笑,躺回床上,纤细的手依旧放在我的手里,就好像以往她安慰我时做的一样,只不过现在安慰的人是我,被安慰的是她。
“好久没有听夫君念诗了呢。”
我想了想,发现能想起的不是杜甫那样沉郁的诗,就像秦观那样悲观的词,不由得郁闷起来:“唉,别提这个了。穷苦易写,欢愉难工,大凡著名的诗篇都是愁这个悲那个的,不合适。”接着,我又想讲个笑话,可一看到文晴湖连稍微大一点的笑声都承受不起,只好放弃。
“……说什么也行啊。”
我想了想,干脆讲起了以前在课堂上学过的《宋定伯捉鬼》。文晴湖听后又低低笑了几声,又摇头,道:“这宋定伯心思太多了。”
“啊,是吗?可是当年书上说这是赞美人的机智勇敢,征服鬼怪的故事。”
文晴湖苦笑道:“夫君心太实,书上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夫君哪一天被骗得没了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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