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欲言又止,默默拱手离去。夏治生依旧没有抬头,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也下去吧!”
夏治生无可奈何,也拱手告退了。
两日后,大理丞陶子英匆匆走进上书房,在我耳边低声报告。我听了半刻,愣了,半晌犹豫地问道:“你确信?”
“千真万确。陛下,这事牵扯到书家,要是再查下去,怕是皇后娘娘那边不好交代。”
“这事还有人知道吗?”
“只有臣和大理寺卿大人知道。”
“卷宗呢?”
“陛下这是——”
“朕要看看,”我顿了顿,半晌才低声道,“朕只有看到白纸黑字的证据才能做出处置。”
陶子英略一迟疑,还是退了下去,不久又将一摞卷宗呈送了上来。我一一翻阅,越看心里就越发沉了下去,半晌才道:“靠!想要朕的画,怎么不找朕要?”
陶子英惊奇地抬起头看向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精铎手上的那些绝版画扇是陛下的手笔?”
我沉着脸将手头上的卷宗扔下,气道:“废话,干这种傻事的不是朕,还有谁?咳,朕的一时好心,害苦王精铎了。”陶子英默然无语。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且将这卷宗扣留下来,让陶子英走了。一个上午都无事,我便吩咐李恩仲说除了夏明松和王精铎的案子外,其他的若不是紧要事就别叫人来找我了。午饭的时候,我才将卷宗拿到双仪宫。
文晴湖看我的眼色便将众人屏退,一面为我挟菜,一面问又出什么事了。我将那叠卷宗交给文晴湖,自己埋头吃饭起来。文晴湖只翻看了一下便送回来,想了一会儿道:“这事不宜瞒着金屏妹妹,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夫君不妨旁敲侧击一下,叫书家人自动退出。”
“怎么个旁敲侧击法?”
文晴湖笑道:“他们之所以逼王精铎,为的不就是夫君的画,夫君拿几个作品封起来送到书家便是了。他们怎么说也是金屏妹妹的兄长,这点脑子还是有的。”
“……这事那位岳丈大人会知道吗?”
文晴湖没有回答。
午饭后,我亲自画了几幅扇子并叫人送去书府。半晌,我才想起要不要约袭国公谈谈话。毕竟逼夏家放弃手头上的商号,就等于断了夏家的财路,硬要做绝,只怕事情还没成,就先激起人家的作乱了。能少动兵总是件好事。
翌日早上,我还没去太一宫截住袭国公,书家嫡系长子中散大夫书凌前来求见。我诧异于他们的反应之快,便问李恩仲:“昨天下午到今早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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