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我们又说了些闲话,直至困意袭来。
数日后,大理寺卿便将对王精铎案和夏明松案的处置的文书呈献上来。王精铎无罪释放,由夏明松赔偿一切损失,折合银两一万。夏明松手下的商行尽数查封,查抄之物尽数充公,同时罚金十万两,夏明松则判秋后问斩。
我不太满意,大理寺卿犹豫了一会儿,又道:“这夏家——”
“怎么,没证据吗?”
“夏明松都招了,人证、物证俱在。”
“好,你下去吧。”
大理寺卿拱手告辞,退了下去。
我又招李恩仲进来,叫他找来京兆尹和负责京城城防的金吾卫右左将军等人。
翌日早朝,我便将夏明松案连同物证扔在百官面前,命户部尚书将搜查来的夏明松账簿一一念给众人听。朝廷鸦雀无声。待到户部尚书念罢,我方才高声怒问道:“户部尚书大人,朕问你,中央国库一年收入是多少?”
“回陛下,平均三千万贯,折合三千万两白银。”
“夏明松一年的土地租金收入是多少?”
“五万两。”
“贩卖私盐的一年所得?”
户部尚书战战兢兢地说道:“三十万两。”
“私铁呢?”
“二十五万两。”
”是国库一年收入的几成?“
我当即愤怒地扫视阶梯下的文武百官,恨声道:“五万两,足够夏明松过上五年的奢靡日子。可他贪得无厌,居然胆敢在天子脚下将手从官盐官铁分去一杯羹!这一杯羹有多大?”
群臣默然,有的低头,有的在思索,有的脸色木然,有的则注视着我……一时间无声的大殿里渐渐卷起了一股暗流。
我尽收在眼里,心内不禁有些把握不住,可眼下不能露怯,便继续怒道:“这商人,自古以来便是走卒贩夫、投机倒把的小人所为,尹朝前的士大夫何曾经商?自尹朝没落后,这世道就乱了,士不士,农不农,工不工,商不商!看这夏明松,在少府监挂职,自个儿还跑去卖盐卖铁,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士族门阀的脸面都给丢光了!朕的面子也给丢得一干二净!天下人都要笑话朕连一个小小的少府丞都养不活!”说到最后,我近乎咆哮了出来。
我并不满足,又继续吼道:“这样不要脸的混账!居然还要附庸风雅,收藏画扇!可他是什么东西!用骗的,用抢的,用诬陷的,为了几把扇子就把一个好好的良民送到大牢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是士族的子弟吗?这分明是不入流的刁民!骗子!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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