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失了礼仪。
又数日,我在停灵的大殿中央哭丧完毕,到侧殿休息一会儿,看到书金屏正在听一位年轻官员的报告,心下好奇,便过去听了。原来这年轻官员是太史令,念的正是为高祖撰写的哀策。听罢,书金屏便颔首说可,太史令恭谨地拜了拜,退了出去。
“夫君觉得如何?”
“你没意见的话,那就行。”
书金屏温和地说道:“太史令评价中肯,行文不卑不亢,又好文采,还不失了皇家威仪。如此好文章确然难得。”
我点点头,只觉得哭累了,便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盹。醒来方才惊觉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披了一件薄单,抬起头,便看见文晴湖和书金屏分别站在皇太后的两侧,低声劝慰皇太后。皇太后还在抽泣,不过已经有渐渐收住哭泣的趋势,我急忙拿下薄单布并交给一边的小宫女,上前按住皇太后的手。
皇太后看我醒来了,方才停了哭泣,拉住我的手,开始絮絮叨叨念起高祖生前的事迹。我一时没回过神,只好愣头愣脑地听着。书金屏向我使了个眼色后,方离开侧殿到停灵的正殿去了。文晴湖则依旧陪侍在皇太后身边,温言附和着。
皇太后大约是哭累了,有些昏厥的迹象,我叫人将皇太后送回宫休憩。看皇太后离去后,我方才问文晴湖其他妃子都怎么样了。
文晴湖答道:“父皇的妃子中,除了育有子嗣的妃子外,其余的人都会出家,现在这会儿正在宫里头吊丧。至于妹妹们,她们并无资格吊丧。我本也应留在东宫,不过金屏妹妹说她有些忙不过来,我就过来看看了。”
“父皇的妃子凡是没生育的都要出家啊。”我忖思着,总觉得有些同情,那些妃嫔里面还有许多花样年华的少女呢。
文晴湖俯首端详了我一会儿方才道:“夫君多保重,可别哭伤了身子。”
“咳,开头几次是真哭,后面就哭不出来了。”我一想起还有几天要哭,在送葬的时候还要大哭一次,头就越发疼了。
文晴湖微微笑了。不一会儿,妙喜端来热腾腾的汤说:“照贵妃娘娘的嘱咐,我已经向皇后娘娘送去一碗,这两碗是给三郎和贵妃娘娘的。”
“辛苦你了。”文晴湖颔首道谢,从妙喜手里接过汤。
我本想接过来一口气喝光,文晴湖急忙阻止我:“这汤热着呢,可别烫着。”说着,便亲自勺了一勺汤吹凉后,方才喂我喝下。
我喝完后觉得全身暖洋洋的,手足也恢复了力气,便问文晴湖先前为我盖被的是不是她。文晴湖道:“不,我想应该是李公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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