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犹豫了一会儿,大着胆子问我道:“陛下,当真一字不易?”
“怎么有此一问?”
“先帝篡国一事……”太史令嗫嚅起来。
“那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关系?”我【炫】恍【书】然【网】大悟,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照实写就是了。颜大人若不放心,朕这就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干扰你撰史,我不干扰,以后的皇帝也不能破坏。”
太史令喜出望外,忙拱手谢道:“天子圣明!”
我笑了笑,又和太史令寒暄了几句,方才转身回宫。在前往昭阳宫的路上,忽然听到一阵歌声飘来,歌词隐隐约约是:“……凤凰相和鸣,两处栖梧桐。左边东皇后,右边西皇后……”
这歌词听着太耳熟了,我纳闷地探头瞧了一瞧,看到是几名宫女在走廊中一面唱着歌,一面捧着装满换洗的衣物的竹篮自西面向东面走去。
跟随我的李恩仲看我满面的纳闷,便笑着跟我解释道:“陛下,这歌谣臣也听过,是从外面传过来的,宫里的人都在唱呢。”
我哑然,也不放在心上,继续向昭阳宫走去。
数日后,我招来御医,问他们文晴湖现时的身子可否再度怀上孩子。御医们不敢托大,都说要看过贵妃的脉象才敢出个结论。我便将几位可靠的御医打发到双仪宫为文晴湖诊脉。回来后,御医方才向我禀报道:“臣等以为贵妃娘娘尚需调养。”
我一想也是,文晴湖流产还是两年前的事,这身子不经过数年的调理恐怕是完全好不了的,便只好无奈地问道:“朕要贵妃母子平安,还需要多少年?”
“至少还要一年。”
“好吧,我就再等一等。”我颇有点扫兴。
入秋时分,夏寰产女满一年,赐其白绫自尽。其生产的女儿,我则交给金银光禄大夫夏治生抚养。夏治生神色黯然,禀奏祈求收回女儿夏寰遗体。我也准了。此后,我再也不理夏家的事了。
于是这一年便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文和五年新年伊始,群妃往福阳宫和昭阳宫拜见皇太后、皇后书金屏后又特地到双仪宫向文晴湖问好。我当时还在早朝,等到退朝许久李恩仲告诉我的时候,到双仪宫问安的宫里人已经去了大半。我大为诧异,新年宫里人向皇帝、皇后和皇太后问好是惯例,其余的则是根据各自的感情关系随意问好,并无硬性规定,往年虽然有不少人向文晴湖问安,可今年怎么突然增加了数倍呢?
我还没动身,书金屏已经过来向我问好。彼此恭贺完毕,书金屏也跟我提起了双仪宫频繁来人的事情,蹙起眉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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