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纸张不知何时已经为我的眼泪所沾湿,将那清楚的字迹润成一片。慌张将纸张扇了几下,希望能加速干燥,然而已经无济于补,书金屏难得的遗迹还是就此模糊了。我只好千道歉万赔罪,许诺画一张书金屏的肖像才哄回妙喜的笑容。
由于凭着记忆为存在过的美人画像,我还是第一次,何况对方还是端丽无方的书金屏,数次铺开绢丝都难以下笔,行走坐卧都在思考如何描绘出书金屏的神韵。不知不觉就迎接了这个月最后一次的大朝。
成雍如常站在左侧,文武百官分成文武两班左右分站,舞蹈呼应一番后,众人便就许多重大事务开始讨论了起来,直到巳时过半。我看看时辰,觉得也该差不多了散朝,而且也没人提出值得百官商议的大事来,便叫司仪的小太监高声询问可有事呈奏,中书省一人闪了出来,“陛下,臣有事要奏。”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中书侍郎虞琛,论起辈分是虞婕妤的三叔。
中书侍郎奏道:“兽有牡牝,禽有雌雄,天有地,日有月,云随风,雷从电,万物莫不相伴相生,此乃天之道也。”
我莫名其妙,只是静等他发表了一通阴阳和合的长篇大论后,才点题道:“自先皇后薨逝,陛下便形单影只,后宫无主,天下无母。臣以为不可,日有月辉照夜晚方能普照白昼,陛下有皇后掌管后宫方能治理天下,臣大胆进谏,望陛下迎娶新皇后,为天下之母,以慰天下人拳拳人子之心。”
我愣住了,不待我细想,已有十数名官员闪出趋前附议,不一会儿又有数员大员也之撑腰。我皱起了眉头,心道这闹得是哪一出戏?又不知道书金屏的嫡长子成雍是何想法。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瞥向站在一旁的成雍,发现后者也深深皱起了眉头,一双继承自生母的丹凤眼勃然迸发出极其强烈的不悦情绪。
我当即有了决定,便打算拒绝,可门下省的一位左散骑常侍忽然上前道:“臣以为皇后人选当属贵妃娘娘。”
我又一愕,连成雍也不禁气势为之一滞,一时说不出话来。那一刻,我的脑海里不禁闪过那样的念头:那也不错。可是随即又想到,这事不问过文晴湖便贸然答应,怕是要挨批,何况这帮人在这种时候忽然提出立新皇后的事,有些奇怪。仔细看看,书家派系的人至今还没吭一声呢。
如今成雍也沉默不语,即使如此,我依旧摇头道:“皇后才去一年,你们就急着为朕找新皇后了,这叫朕情何以堪?”
成雍定定望向我,百官默然。我当即宣布退朝,摔着袖子快步离开,以此昭显自己内心的怒气。
离开宣和殿,我抬起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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