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不一会儿便阅览完毕,默默细数,总共才三百又三十二字,能记载之事,寥寥可数。
我又要来书金屏的传记,发现和前稿相比有所增删,记载翔实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读来不禁觉得栩栩如生。可不知为何,无论文晴湖还是书金屏的记载,最后居然都用童谣一事作结。
顔宽局促地问道:“陛下对文恭皇后的记载不满意?”
我转头问童谣一事,顔宽愣了一愣,说道:“陛下不知道吗?听说劭陵墓内的安排是三才形状,坐北朝南,中间是陛下,右手是文昭皇后,左手是文恭皇后……”
我【炫】恍【书】然【网】大悟,奇怪地笑着问道:“外头难不成又唱起来了?”
顔宽点头道:“是的。陛下若觉得不妥,臣可以删去。”
“不,就这样吧。朕不干涉你写史。”
即使如此,我还是感到了深深的荒谬和遗憾,看着顔宽又在埋头写作,便懒得告辞,径直离开了。现在又是春天了,太一宫中到哪里总能看到依依的垂柳,萋萋的芳草,溢满花香的槐树,挺直高大的白桦,宫女们行走其中就像在树中穿梭的黄莺。
不远处便是楚女宫,前年我已经将谢修仪提升为四夫人之一的贤妃,并没有让其入住双仪宫,而是将另外一座宫殿配给她,那里的热闹并不亚于以前的昭阳和双仪。然而昭阳宫的庄严肃穆,双仪宫的温和矜持,却无人能够再现它们的风采。大概是因为物随主人吧。
满地绿荫,我却不敢触碰。不经意间,忽然记起了二十几年前在冀飏王质子府邸里,同样是在这样的春日里,我站在中庭跟文晴湖调笑,耳鬓厮磨间低语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我伫立良久,忽然想看看劭陵是什么模样,便问过李恩仲,独自向太一宫中最高的所在曦光塔走去。曦光塔果然够高,高得连皇家墓园也能看到,然而劭陵究竟是什么模样还是不太清楚,只能看见起伏的山峦和郁郁葱葱的树林。稍近处的京城坊市楼房的瓦片映着日光,就像是湖水的波纹粼粼生辉,绵延无尽,一直到山岳的那头。
那里就是我将来要躺的地方吗?忽然想起芳柳私底下跟我说,我这个帝陵能称“邵”,完全是沾了两位皇后的光,又想起方才顔宽说到的陵墓的格局,还有童谣,我也只能苦笑了。
如刚才所见,顔宽并非有所偏好,只是客观地记载了书金屏和文晴湖彰显于世的事迹。比起书金屏,文晴湖可记载在史书上的事情其实相当的少,若不是被追封为皇后,恐怕连零星记载都不会有。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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