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高挽起来,露出赤|裸的带着淤青的小臂,搁在自己膝盖上。低头,用手掌扶着自己的额头,挡住了所有能打扰他的光源。
纹丝不动。
西北风比傍晚来时猛了不少,昨晚听天气预报又是六七级西北风,还有沙尘暴。
归晓光站在高敞的厂房里,就觉得有颗粒撞上脸和鼻梁。
后来很多年,北京鲜少有沙尘暴了,她还能想起那阵子飞沙袭面,到家洗头,水盆地能有一层薄薄的细砂的光景……
“你没事吧?”归晓在他身边半蹲下,小声问,“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啊?我陪你去医院?”他手臂上的伤她是看到了,就是怕身上还有。
他偏过头。
“真不舒服?”归晓被他目光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