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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炎晨从窗台上抄来一只核桃,啪地撞上柜子角,弄碎了壳,剥去大小不均的一块块皮,将核桃仁塞进她嘴里。归晓含糊吃着,满口的涩和香,探头也捞过一个核桃,学着他砸了下,疼得皱眉:“你怎么弄的?怎么一砸就开了?”
路炎晨看她这模样好笑,又砸开一个,递给她:“悠着点儿,别伤了。”
归晓没接核桃,倒将他手掌翻来倒去的看,手茧倒是有,可也不多。记得小时候家里一个表姐是做狱警的,说是专门练过徒手劈砖:“你是不是也会徒手劈砖啊?”
“没认真练过,不擅长,”他答,“我带过的兵有喜欢这个的,竖着劈一摞,一口气连着也能劈个三四十块。”
……
海东带了淀粉和好酒回来,正瞧见归晓在研究路炎晨的手。他隔着厨房接着走廊的那扇不太干净的小玻璃窗,看这俩,就和当初没差别。
海东一时看得走神,真好啊。真是好。
海东情绪和酒都备好了,直接将一顿饭从晌午吃到了日落。
路炎晨让秦小楠去自己洗漱先睡,招呼厂里几个年轻修车工将喝醉的男人们瓜分了,各自送回自己的村子。他和归晓合力将海东丢去车后座,海东倚着座椅,借大院子里的照明灯光去看归晓,喃喃了句:小姨子,小杉,哎,小杉……
归晓听得心里一颤,闷闷的,权当没听到,替他关了车门。
海东家归晓从没去过,是镇上最远的一个村子,从修车厂过去用了四十多分钟。
迎出来的除了海东妈,还有海剑锋和挺年轻的女孩。海剑锋起先没看到副驾驶座上是归晓,倒是海东醉到不行了,抱着那个年轻女孩时还回头含糊不清地念叨:“小姨子,别走……别走……等哥明天再去找你……”
海剑锋惊讶,借着车前灯的光,辨清是归晓后,傻了半天,到窗边上问:“归晓?还记得我吗?”归晓笑:“废话。”
海剑锋感慨万千:“前两年我在大连呢,听他们说你回来同学聚会,没见到你,还挺遗憾。你那什么……那什么……”那什么半晌也没吐出完整的话来。
海东吼了声:“海剑锋,你可别惦记归晓了,那是你晨哥媳妇。”
海剑锋急着辩解:“什么啊,哥,我这不见着老同学激动吗?”
海东搂住路炎晨的肩:“和你说,我弟弟从初一,初一一开学就看上你媳妇了,可不敢说啊。你媳妇一张照片就在床头上,从毕业摆到现在,白衬衫,红背带裤……”
院儿里气氛变得古怪。
海剑锋猛看到归晓就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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