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的男人,在大冬天里穿着件衬衫,背个女人全速跑着。其中个军嫂抓住自己老公八卦兮兮问,谁啊?答曰,前反恐中队长,带老婆回来看兄弟们被“反修理”了。
外头围观的热闹,操场上的两人可没这么轻松。
耳边是粗而有力的呼吸:“你现在,多重了?”路炎晨脚步不停,却还有力气说话。
“九十不到。”
“这么轻?”他声音哑着,喘着气还笑,“多吃点儿以后。”
她的回答被风吹得散了,路炎晨约莫听着是,她在说:“你做得好吃,我就多吃。”
他的速度一直没降下来,数了多少圈都忘了。
二十分钟完成负重五公里是他们中队的基本要求。
只不过平时都是负重二十公斤,归晓接近了四十五公斤,比排爆服还要重十公斤,在近乎饿了两天两夜,精神高度紧张执行完任务,又干了一些十分消耗元气的事情之后,路炎晨想过及格线都颇觉困难。
汗从他衬衫浸过来,归晓下巴蹭着他的肩,大气不敢喘,脑子里思考的都是如何能帮他减轻些重量。他掌心滚烫着也是汗,隔着她的丝袜全透过去,摩擦着她的腿。
背上是女人的体温,热气呵在耳后,柔软的胸紧挨着他。
路炎晨不再说话,一鼓作气加快了脚步。
五公里结束,归晓从他背上下来,被他捏住了手心。满手心的汗都蹭在她手上,归晓要抽回手,他已经先松开来,没事人似的望向那些跟上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