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就是图一个上下班方便。
不过过个马路再走上几百米的距离,就能到他工作的医院。
今天祁聿本来八点才上班。
但早上他临时接到住院部的电话,说是他前不久做手术的病人指标有些问题,才提前出了门。尽管如此,他走路的步伐也快而不急,带着一丝习以为常的随意,和成竹在胸的淡定。
又或者说这世上鲜少有什么能让他着急的。
这可以说是一种心态上的强大,亦或者是对心中不在意事情的漠然。
走到路口时,恰好红灯亮了,祁聿便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间段已经陆续有上班族出门赶早高峰,路口站了不少年轻人。
只不过与周围几乎所有都低头玩手机的人不一样,祁聿并没有掏出手机来看。而是依旧保持着手插在兜里,只是掀起眼皮打发无聊似的朝四周扫视了一圈。
这附近是这座城市里最繁华的区域之一。
地处中心,寸土寸金,周围房价最高的已经快到二十万一平,就算是街对面臭水沟般的城中村,都因为地皮而多了不知多少千万富翁。
金丝眼镜下的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厌恶,祁聿收回了望向街对面的视线。而此刻不远处角落里恰好出现了一抹晃眼的橙黄色,令他的视线暂时停留了几秒。
那处是被围挡围起来的一座工地。不小,从去年就圈起来了很大一片,立交桥都禁止通行了,导致很多公交都改了线路。
据说是要建起一处多线换乘的交通枢纽,同时兴盖起一套综合商业体,想必这一建成,附近的地皮价格又得往上炒一炒。
而此时,一个穿着工地制服的青年正站在围挡外,将手机摆放在围挡旁的石墩上,手舞足蹈地在说些什么。
他工服的背面印着工程局的标,从祁聿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露出来的健壮胳膊,和嘻嘻哈哈的半张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