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给他。
只不过郑海山此刻没什么心思在饭菜上。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儿子说的“幺爹”,这两个字配上这一顿兔肉,震得他头皮发麻。
郑海山双眼复杂又带着怒气地盯住郑海川,气势汹汹地问,“你是当兔儿爷去了?!”
郑海川反应了一下才听懂郑海山嘴里说的‘兔儿爷’是什么意思,他哭笑不得,“大哥,我就是谈了个男对象而已!我跟他处就跟男的和女的处一样,没啥区别。”
“还‘而已’!还‘没啥区别’!”郑海山怒目圆瞪,要被小弟气死了:“区别大了去了好吗!”
他比郑海川大几岁,走南闯北的时间也比郑海川长。郑海山知道有的地方缺女人,男的和男的也能将就,可他郑家又不是穷得连儿媳妇儿都娶不起了,咋能让弟弟和男的好呢!
“说!你是不是为了禾苗儿的病,才、才委屈自个儿的?”郑海山记得自己弟弟以前挺正常的,没发现有这毛病。他在脑子里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一个可能。
“大哥!你说啥哩!”郑海川注意到床上的小家伙也在好奇地竖着耳朵听他俩说话,连忙把勺子塞给小禾苗让他自己吃饭,然后站起来将自家大哥往屋外拉,“你想哪儿去了,我跟他都是自愿的!我这么大一人了,就不兴我跟别人看对眼儿?”
房门合拢,也挡住了小孩子不适合听到的成年人对话。
郑海川在病房外给自家大哥讲述了这近一年来自己的生活,他并没有急着提祁聿的好,只是从自己带着小禾苗来到鹏城找房子找工作说起,细细的掰开了,将日常的琐碎与困难讲给最亲密的大哥听。
他说到了现在工地上的活,说到了他拍的短视频,说到最近新接的各种订单,当然也没有隐瞒他为了讨要医药费而遇到的种种困难与危险。
说到最后,郑海川才对大哥说:“哥,没他说不定我人都早没了。小禾苗可能也会到长大身体畸形了才发现病,也不一定能治好。”
郑大哥张嘴,想说就算这样,也没有把人抵出去报恩的道理啊。但郑海川止住了他的未尽之语,“哥,跟报恩没关系,也跟钱没关系。哥,我就是想跟他在一块儿。”
郑海川低头,看向自己黝黑粗糙的手。
如果不是医院消毒水味掩盖的话,郑大哥此时应该能嗅到一股清冽的果木香。那是刚才吃了晚饭洗完碗打算出门时,祁聿给他抹上的护手霜。
男人家的玄关柜上有一个小盒子,放着钥匙和一些零碎的物件。那些东西都印着英文,郑海川看不懂,从来没碰过。
但今天出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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