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说了!若查证属实,那就这么办吧,罢了他的官,家產充公什么的不劳我提点,身为侍御史的你铁定公正不阿,不夹杂儿女私情的严办到底,是不?」
把皇甫聿琤那意味深长的笑收进心底,接回奏本时的梅穆不由一惊,连忙向她恭敬长揖。「这是自然!梅某深受皇恩,办此差事,自当竭尽心力。」
「行了行了,不用这么拘谨;我让少懿把聿珏给带走也是为了给咱腾出点空间方便说话。」聿琤笑吟吟的走近,素手攀上他的脖颈,「怎么?不过是罢了个县官,梅大公子却是冷汗涔涔?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殿下就别折煞我这个小小的侍御史了。」梅穆掀了掀唇,神色稍霽,一手悄悄揽上了纤腰。才一碰着便皱眉。「你又瘦了……」
聿琤展顏,直是不当一回事儿。「你这小小侍御史,能管得着本宫的心哪!未来你便是堂堂太子駙马,区区戏言,你可得禁得起才好。」
梅穆唇角终于上扬几分,「陛下打算何时册封你为太子?」
「说不准就是明年了;稍安勿躁,这东宫之位,无论如何都是我的。」聿琤满心依赖的偎进他怀里,似是贪恋着他的气息般的嗅了嗅。「正事办妥了,想不想先瞧瞧我欲送什么贺礼给母后?」她仰起头,一脸神秘的问。
「当然!」他点点头,「我还真是好奇的紧呢!」
***
秦三郎轻敲了敲依旧紧闭的书斋大门,「老爷,该用饭了。」
半晌,里头才传来一声应答。「我不吃,撤下去!」
闻言,年事已高的秦三郎不禁老泪纵横。「老爷!算我求您了,这样子身子哪受得了?」
打从月前遭朝廷暂免官职,藺文鈺便幽禁于书斋内,意在自省,更在明志。想他藺家三代忠良,祖父、父亲皆在朝任官,家世清白,他藺文鈺于官场多年,恪守家训,就为了光耀藺家先祖,怎知竟遭奸人所害,诬陷他瀆职贪赃……
这口气,教他如何能嚥下?若是罪名定讞,他藺文鈺便永无翻身之日,藺家的列祖列宗更将因此而蒙羞。
仰望着堂前祖宗牌位,藺文鈺亦是眼泪纵横,打从前日起,他不仅自我幽禁,更是连茶饭也都断绝了,几日消耗下来,身子已是又累又倦。门外的秦三郎又催促几声,他冷下嗓子,却是岔了气。「叫你撤下……咳、咳!」
门外的秦三郎苦苦哀求,语调恳切。「老爷!别忘了小姐就要出嫁了,您可得保重身体呀!」
藺文鈺微楞,想他近日来,兀自沉浸在忧虑之中,却是忘了此事。他抹了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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