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演的会是另一场戏,你便不觉得哀悽啦!」皇后喜爱看戏,席间喝了几杯,双颊已有些酡红;聿珏闻到了一丝丝酒气,微偏开头。
她瞄向另一处,坐在皇帝身边的是聿琤,瞧他们父女俩低声交谈,全不把注意放在戏码上。而另外两位弟弟妹妹皆在堂下,尤其是聿璋离她甚远,她无人可谈话,只好默默尝着佳餚。
一场家宴过程甚为和乐,当眾皇子走出凰寧宫,搭上轿輦准备各自回去歇息时,不预期的,外头竟是下起了细密春雨。
负责照料她们的宫人准备自是齐全的。裴少懿俐落打了一把大伞,而聿璋的傅迎春、聿珶的袁既琳等随侍在侧的内官,无一不是温柔贴心或是才学满腹的女子。
就只有她——「殿下,时候不早,早些回阁去吧?」回过头,柳蒔松温声催促——跟在她身边的,却是个头发花白、骨瘦如柴的老太监!聿珏口中念念有词,顺从的搭上轿輦,宫人抬起沿着长廊行走,步伐甚是沉稳。
「柳公公。」那太监低声应了「奴才在」,聿珏秀气的打了个呵欠,再不找个人开口,她怕是要闷坏了!
「母后今夜点了这齣戏,却是何意?」
柳蒔松佝僂着,低垂着白眉,叫人瞧不清情绪。「殿下是问奴才,还是考奴才?」
「当然是问了!」她微提了嗓,柳蒔松却是一笑,瞧在她眼里,只觉得有些扎眼。「你笑什么?」
「殿下冰雪聪明,应是明白的;不过殿下若想知道奴才的答案,奴才回答便是。」
总是这样的,柳蒔松说话喜欢拐弯,而且总是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聿珏素来不喜这样,却又无故能换个内官,只能勉强耐着性子。「长公主殿下几年前不是大力整顿吏部,力主科考,废除了举孝廉入仕之法?」
「嗯……是这样。」聿珏似懂非懂,挥挥手要他继续说。
「奴才服侍过皇后娘娘一段时间,知晓娘娘是主张孝廉举仕不应废的;长公主殿下大力整飭吏部有功,娘娘不好明说,这才用了这么个暗示来提点……」柳蒔松微微一笑,拱手自谦道:「奴才是这么想的,若是与殿下猜测的意思相左,还请殿下恕罪。」
聿珏俏脸一凝,「这……公公未免多想了,母后仅是点了齣戏,能有这么深的含意?」
「殿下心慈,就当是奴才多想了罢!」柳蒔松呵呵一笑,「身处宫中,多长点心眼,总比措手不及来得好。」他适时打了伞,轿輦走入雨帘,落在伞上头的雨珠,恰恰遮掩了宫人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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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开衣带,湘君褪下华美嫁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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