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吉人天相,无论遭遇何等困难,均能逢凶化吉。』
稍稍醒转,最先打进脑海里的,没来由的却是这句话?
湘君微睁开眼,左腹处那箭伤兀自裹在衣裳里隐隐作痛,她吁了一口长气,眼前的景象极其陌生,令她不知身在何处。「哎……」她勉强抬起手来,只觉得身子沉重非常,整条手臂活像是被打折了似的,又痠又疼!
「你醒了?」循着声音来处,发现来者同样是个姑娘家,不过样貌与衣着皆与昏迷前所见那人大不相同。
「敢问姑娘是……」湘君欲起身,那人立刻叫了出来,窜至床畔又将她压了回去。
「别乱动,你的伤我才刚缝妥,好不容易止了血,要是裂开了,又得费一番手脚。」
原来是大夫。湘君依言躺好,那人替她盖妥被褥,逕自忙乎去了。「我的状纸,以及……」身上的衣服是换过的,得知现下性命无虞,她很快又担忧起她此行目的,以及……那枚断簪。
「藺姑娘放心,你的事儿,殿下已经明白了,还在娘娘面前替你美言,兴许很快就会有进展,稍安勿躁。」袁既琳没回头,把草药快速捣碎了。「至于你身上的东西,银两就搁在床边。」
她的盘缠?不,银两虽重要,但她真正在意的……「不,是帕子里的……一把断簪。」
她闻言回头,微微一笑,「咱还以为那是你打斗时碰断的。我跟银两放在一块儿了,没有弄丢。」
湘君急忙抄来确认,发现断簪安然无恙,一时喜不自胜,却是哽咽啜泣起来。
袁既琳听她哭声哀婉,不自觉走进查探。「伤口还疼么?」
「不,不是的……」湘君不管是否牵动伤口,用力将之收进心口。「这是爹给咱的东西……一想起他为官清白,却遭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如今终于挣得机会沉冤得雪……」她无声啜泣着,忽然觉得这一路走来身上的伤、所受的苦,都值得了!
袁既琳静静笑望着她,也不催促,只是让湘君好好宣洩情绪。她抹着泪,终是破涕为笑,翻过身来。「敢问大夫,那位贵人呢?」
「如果你问的是二殿下,她为了你沾了一身血腥,前去梳洗;算算时候也该差不多……」话还没说完——
「既琳!藺姑娘醒来没有……」人未到、声先到!聿珏头发尚未绞乾,才换上一件整齐宫装,长裙大袖的,却是跨出皇后寝宫后便一路飞奔进厢房,让跟在后头的柳蒔松都不知吓白了多少根头发。
「殿下!小心脚步,要是摔着了,奴才该怎生跟娘娘交代……」
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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