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终于如释重负地取下银簪子,嘴角泛起一股冷冽至极的笑容,嗤嗤一笑,原来这人竟如此胆小如鼠。她刚才看似壮烈,实则并没有用多少力,那簪子也只是前尖插进肉里,划出了一条血痕。她也只不过是威胁南宫凌而已,哪里会真正伤害自己?唐纤纤慢条斯理将那簪子上的血迹抹去,正欲挽发将簪子插进青丝里时,却没想门前竟然有一个人影晃动。
唐纤纤被吓得一怔,莫非是南宫凌去而复返,色心不死?想到此处,她又紧紧拽起手里的簪子,像是握着自己的命一般捏住了它,嚷道:“别过来!”
经过刚才的天人交战,唐纤纤已经累得有些虚脱了,只是这会儿她又不得不板直了身子,丝毫都不能松懈下来。
只是她一抬眼,生生地愣在哪里,不知所措了。
那男子身穿一件宝蓝色织锦长衫,身量修长,一双手垂将下来,双手却隐于袖袍之中,显然是拽了拳头。他的双唇紧紧抿着,深深的一条,近乎一条紧绷的弦。他的鼻梁依旧高高挺着,犹如神袛,一双黑森森的眼睛紧紧凝着屋子里的女子,那双眼睛犹如一个幽深的古井,能将人融化在那滩幽井中。
他,怎么会在这里?唐纤纤紧握的簪子有了一刻的松动。
男子的眼在注意到女子脖子上那一道鲜红的血迹之时,眼里浮出一丝波动,“你这女人,就只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么?”男子的眼凝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心疼。
唐纤纤缓过神来,瞧着男子的眼,淡淡一笑,眼里已经有了一丝嘲笑,她的声音也是轻轻的、淡淡的,好似一缕烟,“与你有关么?”
南宫静轩眼里闪过一丝怒意,脸色板着更重了,“我是你的夫君,怎么会与我无关?”一直以来,他们俩之间就好似有一条鸿沟。最初,他厌恶她,因为觉得她有一颗恶毒的心,面不改色地在背后整治她的姐姐。后来,更是因着救命之恩被父王下聘,做他的小妾。他心里明明喜欢的是沈芜佳,但偏偏他的心会不知不觉朝她这边偏来,想要知道她每日的行踪。他也觉得自己很矛盾,很纠结。这样的感觉在她的孩子掉了之后,更加深重了。
唐纤纤瞧着南宫静轩眼里波光明灭,闪烁不定,也并不多加深究,自顾自将一头青丝挽好,又将衣领往上一提,盖住伤口,目不斜视往屋外行去。
一直走到院子尽头,她依旧没有回头,只觉一双灼人的眼在深深凝着她的背影,唐纤纤的步伐愈发从容坚定。
原来再遇时,她并不会拿刀动枪,也不会歇斯底里跟他大吼大叫,她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她有的只是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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