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所以对这几门关系比较透彻,“你不见我爸爸回回要往这祁、乔两家门里送多少礼,送归送,人家却忙得没工夫理你,还不一定收你那点东西的,天天多少人挤破脑袋的巴结那点关系。”
灿宜知道云宛心里也不是求富的人,看不上跟在权贵身后转,心里一定小小的不服着,自己其实也一样,随了她父亲宁逸白的一点书生傲气,也就没接她的话。
正巧沈妈端了两碗姜汤进来,笑吟吟的递过托盘道:“快趁着热气喝了,暖暖身子,春寒,别给冻坏了。”
于是两人依旧挂上笑容接过碗,不再提起别家的事。
云宛留在宁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没课,两人又玩笑了一天。
转眼已是六月初,天气一层一层的热起来。
这天灿宜回家,见大门外停了一辆黄包车,车夫在一角蹲着抽烟,以为是来了客人,想想这个时间她父亲应该还没回来,于是紧两步进了门。
一位穿着朴素的年轻女人在书房里坐着,发髻规规整整的盘着,也不戴发簪首饰,只简单的在旗袍外面挂了一条贴颈的珍珠项链。整张脸被素色旗袍的高领衬得干净雅致。灿宜刚刚同她寒暄了两句,宁逸白就进了家门,于是灿宜便离开了书房。但是却对来客有了一点点兴趣,因此并没有回自己房间,就在屋檐底下花架前面站着,摆弄着眼前的花花草草。
听意思是来讨一张画。却被她父亲拒绝了。
女人离开以后,灿宜挽住她父亲的胳膊问道:“爸爸,你为什不给她,你不嫌她的,不是么?”
依灿宜来看,被拒绝的求画者在宁家并不少见。以她父亲的脾气,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追名逐利,也厌恶权势的虚荣,那些人多数并不见得真正欣赏自己的水墨,怕是随波逐流,仅仅想讨一张盖了“逸白”印的宣纸而已。可是眼下,那位少妇看起来并不属于归入上类的人,却不知她父亲为何当面拒绝。
“你觉得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宁逸白不答反问,冲女儿笑起来。
“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夫人,大概……或许家境也不差……我说不准。”
“衣着上看,她是个普通的妇女,虽然没画什么妆容,也看得出来打扮过后必是很有几分姿色的,”宁逸白笑一笑,接着说道:“虽然看样子不像是富贵出身,可是你可看见外面候着她的车子,那可不是街上雇的黄包车,拉车人想来是她的随从。”
灿宜静静等着她父亲说下去,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见她是刻意褪去平日的模样,打扮的平平凡凡来我这里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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