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在意。因此想的多了顾虑也多起来,忐忑着对方究竟如何打算。
她当然不知道,路家少爷比她还顾虑着呢。
打从路谦添开始看这剧本,虽然也觉得私奔这一出戏让人不能够放开来演,可桃枝毕竟也是灿宜,他的确是想亲近她的,所以那天才主动跟祁佑森去学校上课。若是他就一直这么在家里读书,除却去宁家拜访外,必定是没有机会见她了。倒也不是阻不住的想念,只是想知道她过得怎样而已,有没有再翻窗户跌倒,或者被困在雨中,或者陷进什么新的麻烦。哪知那天一见就遇上老师同她过不去,自己虽然很惊讶她那见解,可逆着老师毕竟不明智,只好作个和事者。
回回替她解围却一点不觉得麻烦。
是因为心里愿意。
眼下这剧本,他也做不出打算了,生怕这大胆举动比山雨中抬手替她擦水那一次还冒犯了她。
他是想要亲近她的。也愿意更了解她。可又怕若是太主动反而会使她疏远了自己。因此打定主意,即便是打声招呼也要揣摩一下措辞。只是当他那个早上真的见到她的时候,看见她站在阳光融化出的暖金色雾霭中笑着的时候,却全然不记得先前练习过的各种诸如“宁小姐来的这样早”、“宁小姐早上好”、“宁小姐你好”之类可以在语气中藏上一万分优雅的词句。
只有含混而突兀的冒一句“……早,宁小姐”。
他那时很想看看她说“只是那个柳郎”时候的神情,一定如同山谷中一样的一脸平静。却悲伤。
如若不感到伤感,又怎么会觉得平淡如此的一句戏白精彩过全篇呢。
只是他最终没有回头。因为心里全然已经有了她的模样。
路谦添翻着手里的剧本,停在让人不自在的那一场,依旧踌躇着该不该做些改动。自己若是不改,又只怕灿宜觉得不恰当,况她同莫觉那般相熟,一句话即可解决问题。自己忙忙的思虑了半天也没有成效,于是干脆起身走到沙发旁,从花瓶里抽出一支玫瑰花,扯着花瓣,一片一片数着。
改。
不改。
改。
不改。
改。
……
不改。
手里捏着最后的一片。竟然兀自的笑起来。
于是放心的回到书桌旁,打定主意,合了剧本。
排练定在莫觉他们大学的一处小礼堂里,已经有序的进行了几天。
第一天的练习路谦添到的很早,这戏剧社里,他认识的人除却他表哥外多少还有三五个人,全是他先时在这大学里活动时结识的,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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