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宜两个不明就里,见她这样说,不好推辞,也实在疑惑林小姐怎么得知了他们这事的,于是便一路随着那丫头去了。
从大厅角上,穿过一道侧门,眼前便是狭窄的一条通道,两侧摆满了衣架同道具若干,留给人走的地方却不多了,花妆戏子们来来往往的,如同是在满满的戏服中间穿梭。
原是那祁老板遣人往林菱荷的房间去送来一支花篮,原知他没空不来的,如今临场了又突然说得了闲,少不得要委屈两位观众。哪知打发丫头出去一瞧状况,说是祁家少爷的同学,叫宁灿宜什么的,因想起宁家院落里那一番对话。眼下自己对宁家这位十六七岁的小姐颇有好感,今天她同朋友既是在自己的场子里白白受了委屈,不知便罢,知道了就不能不插手的。况且错本来就在戏院并祁老板这方,于是当下写了名片叫递出去。
灿宜同莫觉跟着那丫头走到一间房间门口,门上挂个牌子,写着“林菱荷 小姐”,丫头敲敲门,待里面应了一声,便推开门,将灿宜两位让了进去,笑道:“小姐,人请到了。”
灿宜打量一下这房间,开阔宽敞,同外面的局促形成鲜明的对比。靠墙几张梳妆台,旁边的衣服架子上净是绣工细致的各式各色戏服。另一边又摆放了几支巨大的花篮,明媚鲜艳。
林菱荷穿着一身水蓝戏服,正斜靠着背垫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里一本杂志,见灿宜两个随着进了门,便放下杂志,起身笑道:“原是刘老板不会做事,委屈宁小姐同这位……”
“莫觉。”少年答她道。
“……同莫公子了,”想想又笑着问:“宁小姐可还记得我罢?”
“怎么会忘了林小姐,”灿宜见她语气很客气,也笑起来,“原想看您一出戏的,眼下不能够了。”
“我也就是偶尔想起来,若有兴致了,便来这里唱一回罢了,”林菱荷慵懒的笑笑,接着道:“今天既是作了我的客人,便是圣旨来逐客,我也不在乎的。前场没了位子,若是宁小姐同莫公子不嫌弃,可请二位在后台略站一站的?”
原本灿宜两个的兴致被那长衫一闹已经全然消褪,自己跟林菱荷只有一面的交情,如今但见她诚恳相邀,可见是认真把自己当了听众的。同长衫那前嫌不计也罢,于是宛然笑笑,谢道:“那便要谢谢林小姐了,我们站着坐着都无妨的,”见她只穿了一身绣蝶并团花的戏服,束了条水色长巾在头上,发饰钗簪的零星可见,亦没上浓妆,两颊只有淡淡一层颜色,于是又道:“别误了开场的时间,林小姐赶紧化妆罢,我们也不多打扰,这就过去后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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