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明是同人进去看了电影的,因为怕灿宜知道了反而深究起她自己的这段故事来,便干脆略了去,只往祁佑森这边引导灿宜。
“谁?”灿宜浅浅的问了声。
“祁少爷。”云宛瞥了瞥灿宜的脸色,却并没见起什么变化。
“哦。”
“……他一个人去的。”云宛咳了声,接着道,再看看灿宜,仍旧只有平静的点点头而已。
“……喏,”她把手里的伞往前一递,道:“因为下雨,人家好心把自己的伞借给我用了,你们同班,便替我还他罢,还要记得道声谢。”
“反正也只是隔壁而已,”灿宜看她一眼,道:“你自己还他就是了。”
“……我同他不熟,况且……”云宛待要笑着说一声“人家本来就不指望我来还的”,又怕说急了反而坏事,只好改口道:“……况且今天我要补许多作业的。”
这样一说,灿宜也只好摇摇头,接了伞。
哪知到了教室到处找不到祁佑森的影子,挨了一上午也没见他来,灿宜以为他又逃学了,便只能把伞收在自己身边,预备放了学带回家。
其实事实是祁佑森冷风冷雨里在石头上坐了一下午,回家便发了高烧,昏睡不醒。祁家上上下下忙里忙外,中医洋医请来好几位。祁夫人守着儿子坐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便把福生喊进内院来着实训了一顿。
福生不敢供出实情来,只好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说自己没照顾好少爷使少爷受寒尔尔。
挨了半日的训,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委屈,只是满心心疼他家少爷,惦记着他可好些没有。因此紧紧的守着祁佑森房门,祁夫人前脚出来,他后脚便进去探探情况。如此上下紧张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少年终于醒过来。祁夫人欢欢喜喜的吩咐人做了粥点小菜,喂他吃了,顾虑着让他多休息一番,便回了房间。
“少爷,您可醒了!”福生几乎要流下泪来。
“并没有大碍的,你紧张什么……”祁佑森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垫上。
“早知就该带把伞去,这鬼天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那会子变了天……”说到这里,瞥见少年脸上沉默下来,福生便也停了嘴。
那把伞,落在少年心头,始终是一团扑朔不定的光,忽暗,又忽明。
福生最是体贴自己少爷的,见了他这样,便下定决心,次日一定要找宁家小姐问个明白。
因此今日虽然祁佑森并没来上学,福生仍是早早侯在校门口。下了学,灿宜同云宛两个刚出来,他便迎了上去道:“宁小姐略住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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