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说路谦添想了一路,料定了他这打小的玩伴花样繁多,便故意轻轻敲了敲门,等听见里面突然不停的咳嗽起来,自己先笑开了。于是没等祁佑森消停下来,就先推开了门。
祁佑森实在已无大碍,在家待着本来也是为的灿宜来探病,如今她果真来了,这病情自然要显得严重些。因此一听见敲门声便使劲的咳嗽,别人已经站在门口看着他了,他还浑然不知,坐在书桌前躬下身卖力的演绎起来。待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满脸涨的通红,额头上都青筋分明,逼真的几乎要流下汗水和眼泪来。
“……祁少爷……”灿宜给他吓了一跳,并不知道他是装成这样,真关怀起来。
祁佑森尽情发挥了一番,原本看见灿宜的表情后一心得意,哪知一转眼就瞥见路谦添在门边咬着嘴唇冲着他笑。再一看,福生满脸苦闷,窝在一边挤眉弄眼的,便知道自己出了洋相。
灿宜只管进了屋,把伞放在一边,从圆桌上倒了一杯水端过来,送到祁佑森面前。
踌躇了半天,说了一句:“……对不起了……”
“……没……没什么……”祁佑森哪还有心情沾沾自喜,接过水不好意思的喝了一口。
路谦添听见灿宜说“对不起”,虽不知发生过什么缘故,但见眼前的情景,祁佑森这场感冒一定与她相干了,于是也不再笑,走进屋里在一边坐下来。
“……怎么越来越重了呢?”帮祁佑森圆谎,才刻意问了句。
“……也没……偶尔还会咳嗽罢了……”祁佑森仍旧很不好意思,看了看灿宜,站起身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冲她尴尬的笑了笑,道:“坐下罢。”
三个人在这屋里坐着,两位少年均是各怀心事,一个尽是揣测这“对不起”三个字里的故事,另一个认定自己出了丑,没好意思的,加上灿宜本来话也不多,不过就是关心一番祁佑森的身体,又说了些别的,也不再开口,因而反倒冷了场。
坐了不多时,路谦添和灿宜便起身告辞了。
祁佑森送了他们出去,懊悔自己装病也装的不像,满心只想着次日赶快上学去。
倒不是他装得不像,该信的仍旧是被他蒙住了,只是怨不得旁观者熟知内情罢了。
腊月二十学校里就放了冬假。这一段时间以来路谦添、祁佑森加上灿宜三个人在一个班里有说有笑的颇算愉快,也因着灿宜同路谦添的亲近而使得她同祁佑森之间亦不知不觉亲近了起来,譬如彼此不再相互称呼“祁少爷”“宁小姐”了,而是直呼其名。
因为其实对灿宜来说,直接喊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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