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况且他此刻满心忧虑的是那封错寄的信。
宴会上气氛热烈,路谦添几次三番被乔父怂恿去邀乔思苏的舞,他每次耐着性子去了,乔思苏却仍旧坐在角厅里同各府家眷们热切的交谈,理也不理,仿佛下定决心要冷一冷他。路谦添是不觉惋惜的,每每被拒绝,仍旧从容的折回去,只有在座诸位女眷们,个个惋惜的拿手拢着嘴向乔思苏笑道:“瞧,你瞧,这样好的人,你怎么不理人家?”
这也算是乔思苏的小心机,一来为那封信,生了气,不搭理路谦添也为使他自己觉醒道歉的时机。二来是件顺便的事,单以路谦添的形容举止,借此也可让身边这几位新结识的女朋友敬仰她一番,她若连这样出色的人物也不放在心上,可见实力不凡了。
前一条的效果不好说,毕竟在路乔关系中,路谦添从来不曾被动过。然而后面那条倒是效果显著,明显身边几位小姐已经全然倾了心,如此一表人才的富贵公子,乔思苏若再拒绝,她们只恨不得就趁势向他自荐了。扫一扫今晚整个厅堂,有仪表的年轻少爷出奇的少,除却路谦添,还有两三位略说得过去的,也均有了订婚,不好交际。唯有个任搁在哪里都出类拔萃的路谦添,还被乔思苏牢牢霸占,既不出手也不松手。
其实年轻小姐面对别家小姐的异性朋友都是同一种心思,若遇人物委琐举止荒疏的,便口头上道好,暗地庆幸自己不曾落得此种孽缘。但若见着神采飘逸秀色夺人的,口头上却又不肯大加赞扬了,只在心里绞着劲,暗叹良缘可遇不可求。如此一来,路谦添三五不时的往这边露个面,或是望上一眼,在坐各家小姐便都挺了身姿,昂然端起淑女的架子,只盼乔思苏同他闹的再冷一点,或许他灰了心转而另寻佳人也未可知的。
反正宴会场虽说不比战场硝烟弥漫,着实却也差不许多,男人有男人的谈判,女人有女人的交际。能给七八双眼睛炯炯盯住的,一般也就是极品了。
“你瞧,你瞧,”身边一位小姐捅一捅乔思苏的臂肘,掩着嘴笑道:“周家二爷同你那位讲悄悄话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高,饶是翘了脚跟,也还够不上人家的耳朵呢!”
乔思苏听了这话自然高兴,她们关注路谦添也就于不知不觉间抬高了她,便略微一笑道:“我瞧着大爷三爷都好身形的,怎么周二爷反倒……”
另一位小姐听见了,也参与进来,悄声道:“你自然不知道,二爷是周老太爷正房嫡子,大爷三爷才是庶出,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