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欣赏完毕,道了别上车走了,她才低了头,讪讪的回了房间。
她在书桌前坐下,不自觉的就去拉那小抽屉。
暖白釉彩的小巧胭脂盒,同那一把安然陪伴在它身边的银镜子,兀然钻进眼底,触了她体内未知的穴,直穿进心里,细微的痒感化开,一丝一缕汩出水来。
灿宜伏在桌子上,把头埋进臂弯。
被浅略的情绪带动着,湿了眼眶。
乔思苏在厅堂里接了电话,骄傲的笑了,她放下听音筒,袅袅上楼来。见路谦添在自己阳台上愣神的靠着扶栏,便敲一敲他的房门,走近了笑道:“我同你打赌,你绝对要输。”
少年起先没有答她,半晌,仰头看天,叹口气道:“……已经输了好多,还不知怎样赢回来呢……”
他是不知她已知情的,权当自语说出这句话,乔思苏却十分明了他的心事,此刻满心胜利感,笑道:“输就输了,赢回来做什么,堂堂大少爷,不若新开一局,我陪你玩一把好手气。”
路谦添仍旧出神的站着,却越来越迁怒南方阴湿不见光芒的冬日,横了心盼望早点回去,眉头也渐渐蹙起来。乔思苏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反搭了两只手,哼着曲子,轻踮了步子回房间去了。
风过际,穿过清冷无边的光线和时间,带来带走的都是散漫的尘埃。和了未名的天象,星月轮轮转来白日不可见的各种姿态。阴晴圆缺的周围,是斑斓错落直令众生羡艳的恣意光芒。无上天幕里,不管他人光耀方圆几何,也不管他们作何猜想,尽管自由绽放,便是这点点细微的辉煌里,最是惹人敬仰的地方。
路谦添终于结束这二十几天的行程,回了家,不及休息,便喊了车往学校去。
灿宜接连七八天没有见祁佑森来上课,起先没有什么所谓,近来却渐渐忧虑起来,犹豫着是否因为自己讲了不得体的话,终究使他在朋友面前丢了架子。这些琐碎的念头,穿插在她对另一个人的低绵复杂又隐隐不断的小情绪里,时而出场作祟,扰的自己心神不宁。
这两个少年,从她完全不知的某一个时点起,早已经一先一后的兜进她的生活和生命里,慢慢扩大着各自的形容和声音,随着光影叠来复去,渐渐缠绕成结,今后解也解不开了。
他在前面,留给她一爿温和的影子。
他在后面,送上她不在意的凌人笑容。
“灿宜。”下学后,去路上迎面站住颀长的少年,带着急促的呼吸声,挡住远处冰冷的天。
云宛吃惊道:“……路少爷……?”看一看两人的表情,只好道别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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