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年再结婚也可。这样总归也是了了我们一桩极大的心事。……思苏,我知道你打小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着谦添,就让你早一点去做他们路家的媳妇可好……?”
乔思苏没有说话,只觉得眼睛里刺辣辣的疼。
她父亲的事,她母亲的话,一鼓一鼓在心里隐动,随着血管跳到她的太阳穴去,胀的头也疼起来。这疼痛感钝在死角,便积成一脉幽小的山,一直起伏,起伏,波浪一样,晃了她一眼的水。她以为看见了什么异景,便用手去揉眼睛。却化开满脸泪痕。
她母亲问她那样可好,她点点头,便在一个宽广而温暖的臂弯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无声的哭了许久。
祁府花园里,祁佑森靠在湖亭的圆柱上,怔怔的望着眼前撑开的伞。
竹骨细长柄的油布伞,撑开了搁在亭中的石几上,风一吹,斜斜的一晃,将要掉下去了,却被少年疾步上前扶住。他看着伞面上的荷花,眉心里深重的沉下一团影子。
“……造孽哦……”福生在亭子外不远的树下站着,冷的缩了脖子,将手抬在嘴边呵着气,又时不时跺着细碎的步子,一脸愁苦的望着亭中的少年。
隔了半晌,他估摸着倘或再不回屋,他少爷就该冻出病来了,便一溜小跑钻进亭子里,冲祁佑森小声笑道:“……少,少爷……回,回罢……”
见祁佑森没搭理他,便又往前凑一凑:“……这个天……他不是个思春的天啊……”
又站了半晌,少年虽是没接话,却也收了伞,握在手里低头回去了。
福生在亭子里垂了手站着,遥遥望着祁佑森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他如何会不知道,去年的这个时节,他的少爷是因为等谁狠狠的发了一场风寒的。只是现下,既连祁佑森自己都下定了割舍的决心,他福生又怎么能助着少年心底那个隐隐作对的念头,反而使他流连不前,前功尽弃了呢。
今后那柄荷花伞,对他祁家少爷祁佑森来说,至多,也应该只能作一把寻常的伞罢了。
应该。
灿宜同云宛下学回去,在巷口远远看见莫觉,便喊了他一声。
莫觉回头一瞧,见是两个丫头,就停了步子靠在墙边等她们近前来。他这样笑吟吟的等着的时候,视线无意中一歪,便撇见一个隐隐若若的影子,随在她们后面不远的地方。莫觉警觉的直起身,敛起表情正色向来人的方向望着,哪知那人察觉出被发现,急急的一闪,拐进身边的弄堂里去不见了。
灿宜两个走上前来,见他神色严肃,便回身打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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