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然而少年轻扬的声音化在她的心里,沿着曲折的回路这么一绕,就变成切实的落感,软软的痒着,绵延成一根红线,烧到耳根的时候倏然兴旺起来。因此咬了嘴角道:“……不害臊……说什么一时半刻……”
“……那么,”路谦添见她不好意思了,更来了兴致,又笑起来:“是‘三年五载’怕都拔不开眼了,这样你可欢喜……?”
那一片绯红又从耳根烧到她的两颊上。
“……再不然……”少年扬眉一笑,转而却作一副严肃的面孔,又凑近了沉声道:“你甚于我……莫不是想听‘今生今世’这种调调的……?”
灿宜眼睛一横他,转身要走,却瞥见几米开外,云宛站在隔壁她们班门边上,捂着嘴笑他两个呢。于是醒过神来,抬手推了身边的少年一把:“你瞧!偏生你今天不知惹了什么魔星上身,净说些稀奇古怪的话!我回去却要被那丫头笑死!”
路谦添循着她的眼光看过去,登时也没好意思的,只好冲云宛浅然笑了笑。
“……我还担心你们几时才得说完,”云宛笑吟吟走来,冲灿宜道:“我在那里站了大半天,一个也没有搭理我的,真真叫人伤心。”这句完了,不待二人开口,又转脸向少年笑道:“这位同学瞧着却委实面生,我再想不到路少爷开起玩笑来竟也算得个把翘楚的……”
少年闻言一笑,淡淡的扫一眼灿宜,打趣道:“这怎么是玩笑。”
“罢了,罢了,”云宛赶紧笑着摆摆手,“我插足进来,坏了你们甜言蜜语的,先走罢了!”
灿宜将要拉住她,路谦添却想起要事,赶紧道:“……正说呢,我送你们。”
“我看你还是省省罢,”灿宜别嘴一笑,“生生酸出我一身鸡皮疙瘩,必得好生缓一缓了。”
此刻少年玩笑的心也已减了大半,然挂心她两个安全问题,便向灿宜道:“刚才约略魔怔了,岂止是你,我自己都抖出一身酸水。现下既是你们要回去,我送一路也不费事的。”
又三两句过后,灿宜和云宛只得应了,由他送回家里去。
巧极后续接连下了三天中雪,路谦添也算得了个正当送她二人的理由。
他这几日来留心观察,起先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尾随者,然在接近宁家巷口的地方一留意,确然察觉了些微不对。每日都有个男人,一身如莫觉所述的行头,窝在附近的弄堂口子上一个不起眼的摊子旁边,四下里打望,分明是个私人雇佣的探子的形容。
少年心里一紧,猛然跃出先前乔思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