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这天下学走到巷口的时候,遥遥瞥见家门口的车,便加快步子跑过去。近前了发现车里并没有少年,又见车牌不是他往日的号码,犹豫着穿进院子,走到书房的廊下,只听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情况就是这样,还望宁先生看管好令千金。”
又听她父亲道:“路谦添是我一个学生,也是灿宜的同学,只怕你家老爷误会什么了。”
来人轻声笑道:“我家老爷是不是误会,先生自己问问就知道了。乔路两家的事,杂闲人等是干扰不了的,令千金与路少爷之间,最好只是同学,如若宁小姐生出些什么旁的情谊来,到时只怕受伤得很。再者……”他尾音上卷着一丝笑意,她父亲没有接话,待他说下去,他便继续道:“……再者说,先夫人的那一番初恋旧事,想来先生你也不愿重提。且显见得,令媛怕多半也接受不了母亲似这般多情罢……”
“你住口!”灿宜听见她父亲喝道:“这番却是我家的事,无需杂闲人等多嘴多舌了。”
那男人一笑,半晌,又听她父亲道:“……这番话,当真是乔匀让你来转达的?”
来人道:“乔家老爷大名谁敢冒充。”
宁逸白道:“灿宜的事……”
来人笑起来:“先生放心,只要令媛断了同路少的念想,一切好说。”
灿宜听到这里,后面他们再说什么,她一概听不真切了。只有怔怔的出着神,跺回屋去。
【43】决定
薄凉天色,晕染开天边的如水银光,如同着了冰糖的橄榄,晃晃悠悠在千年之外,冷眼熬过历史。它这样一路走来,不知熬出多少皱纹,才敛成满世荼弥惨淡的月光。这爿古老的光辉,直落落砸进人的眼里心里,投出连连的漩涡,推搡着那些没了主见的情绪,往更深的暗角里去。这些波动略微触及心防软处,久了,便不知不觉的汩出水来。
灿宜缩进被子里,紧紧闭了眼睛。
她总是想起下午,那个人说,恐怕令媛接受不了母亲似这般多情。
“灿宜。”她父亲来敲了敲房门。
灿宜没有应答,翻身向墙角。宁逸白又道:“睡了么?爸爸有几句话同你说。”
半晌,她裹了外衣下来,去开了门。
宁逸白在她书桌前坐定了,灿宜闻出他身上一两分酒气,便道:“……爸爸,你喝酒了么……?”
她父亲笑着点点头,抬手比道:“只喝了一点,不妨事,冬天正可暖暖身子。”
灿宜将要坐下,想想又起身向床边去,从被子底下摸出个小巧的热水袋,递给她父亲,然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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