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一般。且不但配色雅致,刻版亦算极难得的精巧功夫。
瞧过一圈,祁佑森笑道:“原是这么个‘好东西也须应景’。”
老板也眯着眼笑了笑:“是了。”
福生向墙上看了几眼,因道:“颜色也不喜庆,图式也不算大众,怨不得此刻卖不出去。”
祁佑森听着,略想了半刻,却向老板浅笑一句:“叨扰了,一样一本,墙上有的我都要。”继而又回身冲福生道:“将东西打点好,结了帐去分号找我。”说完向老板点点头道个别,便跨出门去了。
且说灿宜吃过早饭,将歇了歇,便被路谦添拉着出了门,也不知坐车往哪里去。等瞧见他连相机也带上了,便问了句:“到底是去哪里?山谷么?”
路谦添笑着摇了摇头:“苇水。”
灿宜道:“……这个时候去看什么苇荡?”
他便道:“谁说是去瞧苇荡的?”晃一晃手里的相机:“去拍照。”
“在哪里拍照不是拍照,偏跑这样远。”
路谦添一笑:“你今天这衣服,去苇水边上颜色要衬些,兴许你换一身,也就不用跑远路了。”
“什么逻辑,倒怪我。”
他们两个在车里聊着,不过多久也就到了。甫一下车,灿宜先叹了句:“……真漂亮。”
“你瞧,”路谦添站在边上笑道:“刚才不知是谁说这种时候没得可看的。”
植物,本身就是多姿的存在。无论同哪个季节配合,总让人未知间也能感受震撼。譬如眼前,灰茫的一片,就如同眼底蒙上厚厚一团捋不干净的尘色一般。满眼可见的是杂荒,不可见的,是杂荒的尽头。它们仿佛要无休止的伸展下去,壮大成一个世界。视野里明明只剩单一的色块,却给人奇异而磅礴的印象。
恢宏到难以磨灭。
路谦添拿胳膊碰碰灿宜,向前面不远的地方一指:“唔,站到那里去。”
灿宜稍犹豫半刻,问了句:“……会不会……有蛇?”
他听见这话笑容尴尬的一僵,良久,轻轻叹口气:“……宁姑娘……蛇是要冬眠的。”
她这才想起来,不免一阵脸红,一声不吭的走过去站好。
路谦添摇摇头笑起来,喊着“一,二,三”,右手食指按下快门的那个瞬间,便定格了一段故事。昏昏无华的一片旷野,芦苇齐肩,灿宜套着橄榄绿的衣裙,拢过风底散乱的发梢,站在不远处深沉的世界里微笑。
苇水已经结了很长一段时日的冰,他们沿着近处四周走了走,发现一叶破旧的木舟,搁浅在岸边上。路谦添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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