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样血肉模糊的玩具。”
高澄无所谓地耸耸肩,将这几日给谢非施刑的小吏交给高稚使唤。
“除朕以外,宫中知晓此事的,仅皇姐与他,若是有什么劳力活儿,便让他替皇姐来吧。”
临走之前,高澄笑着说:“皇姐放心,他只怕比你我还不想让谢元辅离开,否则他这几日做的事儿,几个脑袋也不够谢元辅砍的,哈哈哈哈哈哈。”
谢非从木架上被放了下来,躺在了屋内的软榻上,然而双脚还是被锁在了床尾,他本能地抗拒高稚替他擦拭身体,然而已经虚弱地使不上力气,徒然地躲避了两下后,只能由着她摆布。
高稚替他擦手时,才注意到,他的指尖上满是红色的血点,显然是被针刺过,他的胸前已经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脸上也有伤痕,其他还未查探的地方是不是还藏着她不知道的伤?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不慎滴落在他的伤处,高稚慌忙擦去,一边说着:“对不起。”
谢非嗤笑一声:“盐水蘸的鞭子,可比公主的眼泪疼多了。”
她顿了顿,擦干净了他身上的血迹之后,继续安静地替他撒药粉,那监视着他们的小吏已经被派去熬药,高稚轻轻握着他的手:“我知道你怪我,但玉佩若不给他,陛下不会让我见你。”
谢非看着她泛红的眼眸几乎又要心软,那样的情意不像是假的。
但他的脑中轰鸣,回忆起他是如何一次次被公主这副貌似纯良的外表给欺骗的,在麓山那一晚她递来的那杯茶,还有她虚情假意的关心,以及骗他要去宜城实则是在江州私会裴澜,两人有说有笑地分食,再然后,就是大年夜那日,她刻意亲近,不过就是为了骗得他把玉佩交给她,啊,怎么忘了,还有刚刚她跟高澄踏入这间屋子的那一瞬,那种胜利者的姿态。
脑海中仿佛又出现了幻觉,嘉宜公主与陛下高傲地走进这间屋子,而他还在担心她这几日过得好不好,还未来得及开口。
公主将玉佩递给陛下,嘲讽地对着自己说道:“你以为,本宫为什么要与你虚与委蛇,如今你身陷囹圄,如何能逃得出去?”
她眼神冰冷似刀,剜在他身上竟比那鞭子还要疼。
“你现在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什么滋味了吧?”
他拼命摇头,不,这些都是幻觉,这不是真的。
牵制他的铁链发出巨大的声响,谢非挣扎着要起身去抓她,高稚被他那副模样吓得不敢动弹,恰巧此时小吏回来了,他忙将药碗放下,提着鞭子就又要打他。
“你干什么?”高稚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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