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来的阴霾和雨雾天气,心头也似乎跟着明亮了起来。
“我和卫飒的婚事已经不单单的只是国婚一桩,他……已经在我的心里。”她轻轻地转过身,身上五彩的薄纱长裙随着她的动作而缓慢的扫过地面,若有若无的带出一丝美人的香气。“无论如何咱们西凉的女子也不能处处都输给那个小宫女。她能替殿下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
“可是……公主……”玛莎还欲再说被弦月生生拦下,“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玛莎只好老老实实地闭嘴。
一个女人下定了主意的话,那可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力道。
寝殿之中,若溪并不知情这外面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有一个人在这样的一刻当中,竟已经改变了心意。
“外面春光大好啊,卫飒,这个时候……你要做什么诗来和眼前的美景相称呢?”她将额头紧紧地贴在他的额头上,好似这样的肌肤相亲,就能让她听见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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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不敢讲。”一个大臣唯唯诺诺的在卫英的面前,不敢多言。卫英一张脸沉如水,“说。”一声断喝果然吓得那大臣屁滚尿流,“是。”
“属下派人全力查访,却发现了一些线索,可是这些线索却是真的……真的让属下胆寒心惊,不敢再陛下多言。”那大臣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的畏惧卫英,卫英的一对狭长的眼睛骤然眯了起来,“那你且慢慢说来,到底这一件事……你查到了谁的身上?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也无论是什么来路和背景,都不必让我们卫家忌惮,你跟随我这么多年,焉能不知道这里的利害关系?他即已经有胆量,有能耐将手插进我们大祁国的皇室之中来,这种人……你不感觉他太可怕了么?”卫英额头深锁,愁眉不展。
“既如此,臣变斗胆直言,此一番三殿下中毒之事,所用的毒药乃是无色无味,十分的高明,所以让在场的众人谁都没有发觉,并且,这种毒落在人的身上又是极其的凶猛,不能根除,见血封喉。这人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打算要了三殿下的性命。其实,臣便是不说明这些,想来陛下也已经明白其中的含义。要说起来如果三殿下有个三长两短,哦当然,臣也不过是打个比喻,三殿下他洪福齐天,定然能够逃过此劫难,但是,如果,如果他不能的话呢?陛下以为,殿下若不能逃过此劫,宫中谁人才能获得最大的收益呢?”
卫英果然已经深深地锁起了眉头,陷入沉思之中,只是,他索要沉思的,并不是谁能来收益颇多,而是……他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