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心情一样的和风霁日。“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好想没有和你好到那个地步上,什么事儿都要告诉你吧。”
弦月脸色乍变,她说的对,她刚刚险些忘记了,自己和她可是情敌啊!
“你说的对,你的确不必告诉我。”她兀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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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上一次宋云胡赶过来给卫飒做的是最后一次的金针毒血的功夫,剩下的时日里,卫飒已经不需要她为他而取心头血了。这样一来,她连最后的一点牵挂也不需要再保留了,自己和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了无牵挂了。
包袱收拾的很简单,只有几件应景的衣服,还有一条褐色的长披肩,她不知道自己会到哪里去,会如何生活,但是,她的下意识里知道,自己该是离开这里,该是远离这里的一切纷争和烦扰。
“白川师傅,弟子融嫣拜上。”她缓缓地提起笔,沾了墨水的毛笔迟迟不肯落下,笔端凝结起来千言万语似乎都被僵硬在了笔管里,不能尽情的流/泻而出。抿了抿下唇,她还是写了下去。
洋洋洒洒,勾勾画画,一张白色的帛已经被她写满。似乎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但是,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对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男人坦言,自己已经怯懦。
她是一场在生命的角逐当中溃逃的败兵,她受不了这样的残酷的事实,国家谁要复立就让谁去做好了,她愿意将鹞子那里的隐藏的势力也给他指挥使用,北冥和大祁国的恩怨谁愿意去评说,就让谁评说去好了,反正她也是个在史记当中殒命于皇宫业火之中的苦命公主,随他们去说好了。卫飒他愿意去和谁共同生活,相守一生,就让她遂了心愿好了。反正她和他是一对老天注定的仇敌,他们之间,只能存在着利用和被利用,不能让彼此毫无芥蒂的相爱。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留恋,好牵挂的呢?
若溪将帛折叠好,放在一只信鸽的腿上,确定它没有问题之后,就将它放飞。
这一松手,意味着什么,这一离开,代表着什么。若溪在清楚不过了,可是她不能不再这样做了,因为她的神经告诉她,她所能承受的一切,已经到达了极限。
卫飒……
弦月……
白川……
复国……
谁人要做什么,都有他们自己的缘法,不可强求。
她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她要去驰骋于天地之间,纵马游街不行,也要潇洒的在山川河流之中好好地走上一走。这样才不枉费了自己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