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孝之子!“你坐下。”永璘和气地对大哥道,又转向我:“你也坐。”我让人搬了椅子坐在他身后。永璘笑对我道:“你大哥参加了今年的应试,文字是见的着的。你三哥不愿做官,朕也不好相强,只能让他把下午所述写了来,朕带回去好好研读。”三哥道:“不敢。管蠡之论,恐怕有辱圣听。”“朕觉得挺好嘛,”永璘呵呵笑道:“比日常朕看的那些奏折强。”我示意三哥去写。永璘已经够给他面子,别当真惹恼了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天子。三哥道:“那,草民不恭了。”走到一边,写志文。永璘拉过我的手,道:“你的三位哥哥了不起啊,一文一武,一个又胸有万机,你娘教得好,有功于国。”我道:“谢皇上夸奖。”“这不是宫里,你别拘束。”他道:“朕也难得松快一下嘛,家常些好了。照民间的说法,朕还是半子呢,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吗?怎么没见?”大哥道:“大妹即将出阁,在后院呢。”“嗯。”他也不甚要求,只问:“嫁的是谁啊?”“岑侍郎的公子岑无忌。”大哥道:“我去叫她出来见驾。”叫人去叫姐姐,不多时,姐姐出来,见了永璘,永璘照例问了几句场面话就让她走了。他籍着问话暗暗考究大哥学问,大哥原有些紧张,见永璘着实平易近人,慢慢也就放松了,回答流畅,永璘暗有嘉许之色。
陆太医诊完出来,给永璘叩头。永璘问:“老夫人的病要紧么?”陆太医道:“老夫人多年劳碌,加之近日里忧急伤神,一时风邪入侵这才沉疴不起。我看了前面大夫的方子,很是高明,仍照服好了,臣再去太医苑配几味丸药,太夫人月旬便如痊愈了。”我松口气,永璘道:“好,要什么药你只管去配,只要治好了老夫人的病,朕自然赏你。”“谢皇上。”陆天放道:“臣还有一事,想请问贵主府上的公子。”永璘从来好奇,问:“你想问什么?”陆天放道:“前位大夫所开方子独辟蹊径,与众不同,臣是个医痴,想见见这位高人,切磋切磋医术。”“这……”大哥颇有为难之色,只拿眼看三哥。三哥道:“皇上,这位大夫是个走方郎中,因母患病,所谓病急乱投医,我在街上见到他尚有几分本事,就拉了他来给母亲看病,他留下方子说,服食十日后必然痊愈,收了医金就走了,现今也不知到了何处。”“噢?”陆天放一脸失望之色,连道:“可惜!”永璘精细,问:“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三哥道:“他自称孙超扁,听口音象是河间人士。”我一听便知三哥在说谎,这个郎中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他怕惹麻烦才编了一篇瞎话。“孙超扁?”永璘略一沉吟,道:“好大的口气,看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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