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人墨客,也无敢上我家投柬。我居于深宫,自是见不着,二哥成日在军中练兵,与文臣不太搭讪。大哥又远在淮阳做小令,他们知是无望的,也就息了钻营新贵之心。于我来看自是件好事。永璘的父母我没见过,只从先帝的画像上看,永璘长的似乎并不象父亲(之所以说似乎是因为古时没有照相机,画的难免有人工添加的内容,做不得准),那么他应该是象母亲了。听闻当年他母亲是后宫最美的嫔妃,极受先帝宠爱,一直封至贵妃之位。因病去世后,先皇还伤怀了很久,有段时间拒不纳宠。先天父母条件既好,皇宫中又不缺吃少穿,因此永璘兄弟长得均甚俊美,个子也高,皮肤白皙如处子,加之小时遵从父命勤习骑射击,故而身子欣长秀美,本是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加之出身皇家,因而仰慕倾心的宫内外嫔妃贵妇也就不少。只是他兄弟均不甚好女色(大约是看多了父亲好色带来的种种不幸),所以有人伤心我是不奇怪的。世人往往以为好看的男人一定好色,其实未必尽然。永璘见惯了宫中女子争宠邀媚的姿态,对母亲又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内心里实是厌恶好色之人(对我是例外,我对他好色是从来不避讳的)。嫔妃们不知他心思,一味地讨好他,反而让他疏远(对我也例外,我的讨好他一向视若真心)。在他心中我自是不同的,因我家人其实都不愿我入宫,也不靠我求得功名富贵。我二哥甚或以为皇帝只会让妹子更不幸,以他们三兄弟之力,我不入皇宫会嫁得更好,所以永璘对我放心得很。他甚至愿意放下帝王之心来讨好我,这种截然不同的体验,使他深深沉迷不能自拔,我当然就更视皇恩若寻常了。
“士达,用点茶。”永璘的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收回神,我收回神,看他端起茶盅,便知那人已讲完,那人却道:“适才娘娘进来,微臣未曾参拜,请皇上容臣参拜后再领赏茶。”说着,口称“臣庄士达叩见德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我才知他是修图志的庄士达,听他称得奇怪,忍不住卟哧笑了出来。一来是一般大臣见了我都会先停下来参见后再继续说话,二来他们参见时只称“臣XXX叩见德妃娘娘”,在后加了那么多千岁的倒是第一次,很有点象戏台上的戏文了。大概因他品轶太低,不知宫中常礼,这才闹出了笑话儿。
永璘也笑,一边叫小太监扶他起来,一边道:“见德妃娘娘只须参见即可,不必称千岁。”哪知这小老儿道:“臣知道宫中礼节,因臣讲得久了,恐皇上听多厌烦,加上刚才德妃娘娘来臣未依礼先行参见,故而才开了个小玩笑,博帝妃一乐,还望皇上不要怪罪。”我这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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