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却辇的慷慨之气,朕很欣慰,身边有这么一位贤妃。你刚才的烈性,连身经百战的将军们都变色了呢。”我道:“臣妾不要他们害怕,臣妾一心只求皇上平安。”想到平安二字,我立即想到了他的手,忙掰开给他擦拭上药,用白绫裹好,他依然自身后抱住了我,靠在辇上,合上眼,道:“朕刚刚并没想到自己是天子,朕只是看到稚奴一脸的喜爱之色,心头一股热气上来,便去采了,只想着稚奴开心欢喜就行了。稚奴刚才的话说的很对,朕身系万民,是不应轻涉险地,朕以后一定听稚奴的劝,好吗?”我道:“皇上能这么想,是臣妾和万民之福。”“皇上能这么想,”他笑:“也应该这么想,只是王公子却不会这么想。稚奴虽只一人,皇上跟王公子却是两个人啊。”我微微笑,心中也不无感动,但若纵容他这么下去,以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想了想道:“稚奴也不希望王公子如此做,既已身属夫君,无论公子或皇上,在臣妾心中都是一样重要,一样比臣妾的性命还重要,臣妾不应使夫君蹈于险境以求一己之欢。”“稚奴好,”他口齿有些粘滞,喃喃地道:“稚奴是个大贤大义的人,朕听稚奴的,不自蹈险境……”慢慢地竟睡着了,我却心潮涌动,难以自持——
①“蓬莱宫阙对南山,承露金茎霄汉间。”句:杜甫,秋兴八首其五》,唐
②“利欲驱人万火中,江湖浪迹一沙鸥。”句:陆游,秋思》,南宋
正文第59章伯牙子期会知音(上)
我睡着了,醒来后,车驾已停。我整整衣服头发,掀帘下车,外头已全黑了。将士们支帐点火,正在安营休整,便知要在这郊外露宿了。我扶着平姑姑问:“皇上呢?”“在那边!”平姑姑一指右前方,我抬头,果然永璘站在几十米外,正负手看羽林扎御营,便扶了她慢慢走过去。
到了跟前,放开姑姑,缓缓下蹲,道:“皇上!”永璘转身搀扶,笑道:“醒了?”我笑:“臣妾该死,侍候着皇上竟睡着了。”“你易困么,又担足了心事,一放松难免乏累。”他搀着我的手缓缓走,一边道:“朕没怪你,以后别总是请罪,你跟那些妃嫔不一样,别叫宫规绑得像个偶人似的,朕就失了乐趣了。”我掩嘴笑:“皇上自坏规矩,那以后臣妾失礼时,皇上可别又说臣妾的不是——那都是皇上教的。”“这不是在外头么?”他笑着道:“朕也不是叫你没规矩,该讲规矩时讲,不该讲时讲规矩不免矫揉造作了。象刚才,睡着了也要请罪,那不是太假了么?朕不是那种斤斤计较规矩的人,事君唯忠,只要心中有忠义二字,规矩上错一点儿,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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