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是。”将我紧紧搂在怀中,我合上眼,轻轻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别说了,稚奴,”他轻轻道:“朕心里难受的。”我便停了下来,静静与他相倚。
晚上,他靠在床上,我蜷缩在他腿边,他与我细说家常,道:“老四疯魔了,非要娶赵崇文的女人。那女人大他三岁不说,还带着一子一女。”我笑:“王爷自己喜欢就行了呗,反正日子是他自己过的。”“哼,朕看他不是喜欢,是跟朕呕气。”他用手边梳着我的手发边道:“朕让他早日成婚,说了几次,他就急了,拿这个事儿来堵朕。”我劝;“谁会拿自己个的终身大事来呕气呢?日久生情也是有的,王爷如今年纪也大了,皇上就别管着他那么紧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朕看他是对你还没忘情,”他道。我皱眉:“皇上说什么呢?臣妾可从没对他有过情。”“朕是说他又没说你。”他笑:“看你又急了。”我哼了一声,道:“关臣妾什么事?臣妾才犯不着替他着急。那是皇上的兄弟。”“看看你,又来了,朕不过白说两句,你就堵朕。”他笑着道:“这得理不饶人的毛病儿不好。”我自知他说的对,想了想也不由笑了:“皇上说的是,臣妾爱逞口舌之利,是臣妾的错。”“是么,”他道:“你样样儿都出挑,就是唇枪舌剑的,让朕每每的都没地方闪躲。”我伸手抱住他的腿,笑道:“好,臣妾以后不说这些了——你不让他娶,他不生气么?”他笑:“哪能不生气?他的性子也犟的,那天越说越拧,若不是几个将军在旁劝着,朕真想抽他一鞭子。”我笑:“皇上现在动不动就想打人,这毛病儿也作养不得,打的人家怕了,就什么都不说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的对,朕也纳言了。”“后来呢?”我岔开,问:“他听了么?”“朕看他是口服心不服,口头上认了罪,可神色还是不忿的。”我道:“若是娶了,皇上挺没面子的,是么?”“何止没面子,大臣也会议论,赵妻是要守节的么。”我冷笑两声:“自古这节字害死人。”“你又大逆不道,”他笑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