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这么着急!”
“别废话,没人敢看你。”
周姲还是脱了衣服,原因无他,现在生着病还满身的伤,真的打不过。
常芮刚刚给她上好药,便听见有人敲门,周姲心里一紧,下意识抓住常芮手腕,回头看去。
通过门上的玻璃看过去,外面并没有人。
常芮笑了一一下,周姲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手。
“说了没人敢看你。”
常芮起身走到门口,拉回来一个放着药水的小车。
“这是……”
“输液。”常芮将配好的药挂在输液架上,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周姲当即就占了起来,也顾不上穿没穿衣服,“输液?你?”
没有护士,总不能是常芮给她扎针吧!
常芮摆弄着那些东西,回头看了她一眼,“乖乖躺下,别让我动手。”
周姲站在原地,没有动:“要不您叫个护士来吧,虽然害怕,但我能克服!”
“躺下。”
眼看没有回旋的余地,周姲慢腾腾的往床边靠,然后被常芮拉了一下,倒在了床上,后背被猛地撞了一下,伤口疼得她发昏。
她看着常芮熟稔的消毒,周姲惊讶的问道:“您……学过?”
“没有。”常芮拆开针的包装袋,“你是第一次,荣幸吗?”
“其实,惩罚也不用这样吧?会出事的。”
“哟,还知道欠着惩罚呢?要不我现在给你去找个护士,让她好好观摩观摩你的身体?”常芮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周姲的手。
“我可以穿……啊!”周姲话未说完,真就扎了进去。
然后她看着常芮调了流速,将一切都归置好,优雅的坐在一边。
“穿个屁。”常芮说道。
周姲愣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听常芮说脏话。
“在我面前你还想穿衣服?”
“不是,哪有您这么不讲理的人?”
“怎么?不服?不服也得给我憋着。”
周姲真的服气死了,她看着正在输液的那只手,抬头问道:“其实……您学过的吧?”
常芮伸手探了一下针尾,针动的瞬间,周姲心都要跳出来了。
“就扎个针,能疼死你?”
“不是怕疼。”周姲说。
“那是什么?单纯怕针?”
“我小的时候,见过……针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