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地将剩下的菜留好,催着矜尘送回去。如此,矜尘倒也安安静静地过了一月的悠闲时光。
闲下来时,矜尘会不由自主的想,其实,这北府也不缺人,为什么那日夜管事莫名其妙要雇人呢?尽管想不到原因,矜尘还是对夜管事心存感激。
此刻已是午后,北府主子午休,厨房下人们也散去。矜尘独自坐在小厨房外不远处一方池塘边的青石上,看到垂柳在阳光下随风起舞,湛清池水上的浮萍轻轻飘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是春天了。
回到这个时空半年了,可对自己而言却像一辈子那么长。这短短的半年,与娘亲相聚相守、相别相离……为救银狼,舍身跳崖……遇上爷爷毛头,为了生计拼命奔波……一切那么不真实,恍如一场凄迷的梦,可一切却又那样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地深深印在矜尘的心上,一旦碰触,都带着痛。
矜尘叹口气,闭上双眸,感受微微轻风,嗅出风中带着些微青草味,忍不住出口吟道,“芳草年年惹恨幽……想前事悠悠,伤春伤别几时休……”
一阵风拂来,不觉面上微凉,矜尘下意识一摸,才发现竟全是泪水。
又哭了,娘,矜儿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矜尘擦擦眼泪,倔强的抬眸看着天上浮云,心里想着与娘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心醉。
不远处,北府一座高高的假山上,一身素白锦袍的夜银风静默地看着池塘边那瘦小的身影,冰冷的眼神中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迷茫,却在听到那随风飘过耳边的细细低吟时,右手轻轻覆上心口,又是那样的疼……
想那日听影卫汇报她的凄凉处境,忍不住出手相助,想办法将她引进北府,却为她挑拨自己冷漠的心而烦恼,这个丫头,究竟做了什么,让自己--心疼?
春风之中,暖阳之下,看着那抹青衣淡影,夜银风薄唇微动,冷冷吐出三个字“秦子矜……”
“秦子矜,秦子矜……”主子晚宴已过,忙完手中杂活的矜尘正在自己所居的仆人房中洗漱,就听到张婶一路呼喊而来,顾不得收拾才刚换下的衣服,矜尘松松挽上刚洗干净、已然及腰的长发,拉开房门迎出来,“张婶,有事么?”
“快,大管事找你,在厨房等着呢。”张婶边拉着矜尘的手前去复命边告诉矜尘。
大管事?这个时候找自己做什么?矜尘心下疑惑,却也知道,即便问了张婶也是白问,索性由着张婶拉着自己向厨房走去。
“大管事,来了来了。”张婶一进厨房就大嗓门地喊道,矜尘不由一笑。这张婶,什么时候都大大咧咧的。
“大管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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