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不明的人暗中盯着,目前意图不明。
夜银风坐在主营中,听属下一一汇报完毕,冰眸如古井无波,只问,“那些灾民可好?”
“很好。按主子吩咐,他们均在灾民营中,昨夜的厮杀并未波及到。”夜星回禀。
“嗯。夜月,今日起,暗中发放灾银,告诉灾民不要张扬,这批银两是供他们以后生活所用,至于屋舍,由朝廷另行重建。还有,这几日,春江中游一段的种树工程也该启动了,你可以问问灾民,有无愿去的,朝廷发放路费,植树也有酬劳。当然,这下游一带也要修坝筑堤,他们也可留下。夜星,你派人盯紧郭豪,昨夜之举,显然是和顺王爷借刀杀人,既然失败,定会另有打算;仔细盘查济阳城近日来往之人,一有可疑之徒,立刻查清楚。”夜银风一一吩咐,不能再拖延了,要尽快处理掉这些人,毕竟,春江治理迫在眉睫。
“是。”夜月夜星才待退出,就听帐外侍卫禀报郭大人来访。夜银风一挥手,夜星点头,立即从帐后暗门掠出,这才淡然道,“请。”
“下官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郭豪一进门,俯首施礼。
“郭大人清晨前来,可有要事?”夜银风淡然问道。
“下官前来请罪。听闻王爷昨日遇匪,下官治理无方,让宵小趁机而入,还好王爷安然无恙,但下官罪责难逃,请王爷降罪。”郭豪跪在地上,心里却懊恼,果真是没头脑的蛮夷之人,连一根毫毛都没伤着北王爷。
“郭大人言重了。本王既然毫发无损,又岂会怪你?倒是现在有件事要劳烦郭大人。”夜银风语气平淡,但在郭豪听来,无疑是昨夜的奉承起了作用,看来这北宁王爷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冷酷。
“谢王爷不怪之恩,不知王爷可有吩咐?下官愿意肝脑涂地为王爷效劳。”郭豪从地上爬起来,恭敬说道,心里却得意之极。
“郭大人言重了,郭大人效劳的是朝廷,岂是本王?”夜银风语气更淡,待见到郭豪细汗微露,才说道,“本王看这春江东畔地势不错,又守着济阳城,正适合建几个村子安置灾民。可本王听说,这东畔都是城中大户人家的地产,这件事,还得有劳郭大人出面协调,郭大人可有难处?”
“没有,没有,为灾民建屋建舍,本就是下官职责所在。”这北王爷,方才一番话暗含着什么?郭豪心中有鬼,慌忙应承,大不了待房屋建好,再去盘剥那些灾民,满足那些“大户人家”。
原来这东畔高地都是济阳府官员豪绅的家产。春江连年水患,低处的田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