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不由心动。
个个小儿都好客,我对师傅尤甚欢迎。师傅坐在那儿与娘亲喝茶,我便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嬷嬷要来抱走我,我撒赖不依。
师傅微笑,抱起我放在膝上,手掌在我后背轻轻摩挲,我竟安静地坐在她膝上听她与娘亲说了一个时辰的话,不再扭动。
娘亲终于决定让我拜师傅为徒。
那次师傅在我家住了三个月。
一开始师傅只是教我打坐吐纳,我哪里坐得住,常常不到一刻钟便站起来要跑。有时候师傅会抱着我,像刚来那日一样在我背后摩挲,我只觉得一股暖洋洋的气在背后游动,无限舒服,便不想动了。但是大多数时候师傅只是给我讲西域奇闻趣事,我大好,听得津津有味。可是我一坐不住,师傅便不开口,于是我只好忍、忍、忍,忍住不动!
过了三个月,师傅向娘亲告辞。那时的我,已经可以安安静静地坐上一两个时辰,娘亲大为高兴。
从此长则一年,短则半载,师傅就来我家,住上十日或半月,教我新功课。
我年纪渐长,开始跟着长辈出席正式场合,幸得师傅教我心法,治好了我好动之症,才令我在正式场合,中规中矩,从未失却礼仪,不曾丢了娘亲的脸面。故此,爹娘一直待师傅如上宾。
后来我才听师傅说,那日她来我家,其实是因为被仇家所伤,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静养,因缘际会,碰到了我,便决定借驸马府避难,作为报答,便治好其小郡主好动顽皮之症。
这个原由,开始的时候自然是不能与爹爹娘亲说明白的。本来她是打算三个月后养好了伤,我的好动之症也该治得七七八八,日后自己照着心法打坐吐纳便可,她就不再来的。谁知却与我对上了缘分,竟然不舍,于是便向主持申请,年年都往东履任,顺道来探我,又教我许多防身健体之法。我的骄人舞姿,未必不是得益于此。
第四章
我随爹爹回了宁州之后,师傅也如在京城一般,有机会便来探我。娘亲去后,我对她的依恋更甚,竟如娘亲一般。
我一听说师傅来了,衣服也不曾换,提起袍子便往客厅跑。
爹爹看见我又换了男装,皱了皱眉头说道:“嫣儿,又哪里淘气去?”然后回头对师傅说:“师傅,看来还需你治一治她。”
师傅笑道:“文亭,怎么穿成个公子模样?倒真像个翩翩少年。”
我拽着师傅的手猛摇:“师傅,您好久不曾来了,我好生想您。”
师傅呵呵笑道:“去年往北的任务多,江南这边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