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着他的背影,神飘天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会否是他的那一瓢。忽然腰间被人捅了一下,我回过神来,却见关夫子看着我:“......下一句是什么?”
我站起来,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下一句?
旁边有人低语:“弟子入则孝,出则弟。”
我恍然,赶紧回答:“谨而信,汎爱众,而亲仁。”
关夫子点头:“继续。”
“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何解?”
这又怎么难倒我,我故作沉吟,说道:“弟子在家需孝顺父母,出外则顺从师长,言行需谨慎诚信,还能广施仁爱,多亲近有德之士。倘若弟子能够这样躬行实践,仍有余力,便可研习圣贤文章了。”
关夫子连连点头:“很好,很好。”
我坐下,旁边罗恒偷偷向我竖起大拇指。我得意微笑,刚才还多得他提点,不然不知会出个什么洋相。如此说来,我竟欠了他一个人情。
罗恒得的题目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他的见解,倒也令人耳目一新,我甚是意外,见他一向吊儿郎当,风流不羁,却不想学术上也有如此造诣,心里不免对他小小改观。
关夫子对这次检查甚为满意,认为孺子俱可教也,又说:“此次应对答案,当以子建为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解,可喜可贺。”
王保山也被关夫子夸奖了一番,我心里乐滋滋的,竟比自己受了夸奖还要高兴。
每日和同学们在堂上学习四书五经,讨论天文地理,虽是乐趣,可是日日如此,未免也有些烦闷,于是几个好动之人,如元斐庆之流,便隔三差五的,想法子添新鲜。
蹴鞠便是最寻常的消遣。
蹴鞠这玩意,我在京城之时,便常常看着大哥、王子表兄们与其他官家子弟一起玩,那时心里已是羡慕不已,却不得一试。回到宁州,却连观看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今这样近距离接触,哪能不跃跃欲试。站在场边看了两回,晓得了规则,便想上场。可是与他们比起来,我生得矮小,他们竟不情愿与我一队。
我正尴尬,王保山说:“无妨,便来我们这队。”
我大为感激,果然是王保山对我情分不一般。
王保山、罗恒俱是蹴鞠好手,也是场中灵魂,那藤鞠,都是在他们脚下的多。我虽上了场,却无人传藤鞠给我,跟着奔跑了一会,渐觉无趣,索性站在那儿。
正在郁闷,忽然见那藤鞠滚到我脚下,我大喜,抽腿便踢,藤鞠腾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