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罗大奶奶一福身:“谢大奶奶。”
罗大奶奶乐呵呵地对我说:“以后缺什么直接对我说,我们家三爷粗心,不管这些内务事。”
咦,我的身份应该是罗家三爷屋里的丫头,她怎么像是对客人说话一样呢?
在书房里侍候是最闷的了,也不需要经常斟茶递水,也不需要老是磨墨,也没有人在旁边走来走去,他埋头看书或者批阅公文,我立在一旁,又不能干别的,百无聊赖,只想打瞌睡。
正在我垂头钓鱼的时候,忽然面前一声咳嗽的声音,我猛地惊醒,抬头一看,原来是罗恒眯着眼睛立在我跟前,似笑非笑。
我赶紧张开笑脸问他:“爷有什么吩咐?”
罗恒说:“你倒是本事,站着也能睡觉。”
我嘿嘿干笑。
“做点提神的事情怎么样?”
呃,他要干什么,又要折磨我?我心里警惕着,没有吭声。
“跳个舞给我看一下。”
这,这,这怎么跳?一来无人操琴伴舞,二来我这身衣服,虽然那天之后都换了绸缎,但为方便干活,仍然是丫头穿的短装打扮,与飘逸的舞衣差个十万八千里。
罗恒看我没反应,又问:“怎么,不愿意?”
我支支吾吾:“这,这,又无人操琴……”
罗恒走到案后的书架翻出一支笛子,放到嘴边试吹了两声,然后问道:“这个可行?”然而却不等我回答,就吹起曲子来,正是那首《出水芙蓉》。
我听了笛声,却呆住了,怎么如此熟悉,竟是与那年中秋我和王保山游东湖时听到的如出一辙,当年那人吹笛的技艺实在是高超,又是吹的与我有共鸣的曲子,因此那笛声已深深印在我脑中。如今一听罗恒的笛声,如此相似,难道他就是当年湖边吹笛的那人?
罗恒吹了半曲,见我呆立在那儿没有动静,就停下来问我:“怎么,不愿意跳?”语气已带了不快。
我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是要伴舞的,梅兰菊竹又不在……你,你可否吹一曲《凤求凰》?”我想求证他是不是就是那吹笛人。
罗恒一怔,看着我半晌忽然把脸一沉:“吹与谁听?”说罢拂袖而去。
呃,呃,呃……他是不是误会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只是想证实他是否当年那个吹笛人而已。
唉,要不要跟他解释?但是,会不会又越描越黑?
我泄气,算了吧。搞得我后来几天在他面前都心虚的很。
第三十四章
五月端午过后,东南又发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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