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急于求成,功亏一篑,最终还是让他赢了半子。我有些懊恼,明明差点就可以赢他了!
他看见我懊恼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揶揄我道:“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看着他的笑脸,有些怔住,他终于笑了,他已经好久没有笑过了。这两个月来他的阴郁虽然好了很多,但也还是多数时候板着脸,了不起嘴角抽一下,却从未如此张开脸笑过。
他觉察到我在看他,有些不自在,即时收起笑容,迅速板起脸说:“不下了,把棋收了吧。”
我回过神来,低头收拾棋具,内心却很欢喜,他的心结解开了吗?
听罗恒说,这次出巡包括湖东省的挺州等三个州,湖西省的延州等两个州,和屏东省的屏州等六个州,共三省十一州,湖东湖西两省的五个州是延河流域,是这次水灾的重灾区。而屏东省,虽然不是水灾区,却是因为吏治一向混乱,皇上想整治很久了,趁这次派员到湖东湖西视察,顺路也想把这个包袱给解决了。
这次延河发大水,其程度比两年前的齐河、颍水水灾严重多了。当年我在颍州进学时,虽然每天下大雨,城里有时也会有道路街巷被淹,但水很快就会退去,只不过留下满地泥污,却不曾发生过大面积房屋被淹倒塌的事。郊外农村则严重些,很多农田都被淹了,所以田耕失收,农民只好涌进城里谋生或者乞讨。因此那次颍州水灾,我最大的感受不过是城里多了很多灾民,但是秩序还是受控制的。
这次看到的景象却令我终生难忘。
才到湖东省境内,还没有进入主灾区挺州,已经在路上看到很多逃难的灾民,到了挺州,简直就是满目疮痍。大水虽然已经退去,但低洼之处仍是汪洋一片,很多房屋淹在水里,甚至已经倒塌,田里,路边,沟河处,到处是淹死的畜生尸体,甚至是人的尸体。我看得想吐,赶紧躲进罗恒的车里。进入挺州之前,侍从早就给每人派了一条浸过药汁的布条,绑住口鼻,以防瘟疫传染。
车队进到挺州城里,早就有当地官员和前期赈灾的官员来接。我们被安置在挺州城的行馆住下,巡抚陶正住在东院下,我们跟着罗恒则住在西院。
开头几天罗恒他们去堤坝视察灾情和救灾情况,他不让我跟着去,说是天气酷热,又有瘟疫。
我想起路上看见的情况,也有些怯意,也就顺他意思留在行馆里,乐得自在,只是有些无聊,拿出他吩咐带来的书籍乱翻一通,却多是一些论治国顺民的文章,看得我直打哈欠,心想这个罗恒从风流公子变成忧国忧民的臣子,倒是皇帝舅舅的一大幸事,我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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