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有余,我慢慢恢复神智,当我终于叫出一声“娘亲”时,母亲抱着我泪如雨下:“恒儿,恒儿,我可怜的恒儿。”
我终于想起来,我被一个女子陷害,被人冤枉奸。淫节妇致死,判以浸猪笼,父王不肯救我,可是我为什么还在人世,我不是被浸猪笼淹死了吗?
后来大哥才告诉我,我得高人所救,临刑前大哥给我喝的那杯苦酒里溶有她给的药,可以令我假死闭气,因此逃过了在水底被溺死的劫。
在我之前罗忠试过这药,果然如那人所说十二个时辰之后自动醒来。然而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水底浸过的缘故,竟要多了两个时辰之后才醒来,吓得母亲哥哥们半死。
在偏僻别院处养了一个月,我身体才慢慢恢复元气,但是心境大变,不再爱灯红酒绿,不再爱美女娇娥,整日恹恹郁郁,对人事漠然。
别院里除了我之外,只有母亲,杏柔和母亲的贴身丫头艾莹,外屋还有两个粗使媳妇,大哥来过一次之后便回邻州销假去了,二哥隔三差五会来一次,看我们这里需要些什么。
等我身体慢慢复原了,有一日二哥对我说,须要换个身份名字,才能重新出现于人前。我已无所谓,名字于我,不过是个符号。
回到镇安王府,我的身份变成镇安王爷的义子。父王,他真的是我亲生父亲吗,虎毒尚不食子,他竟亲口判我死刑。
在母亲哀求的眼光下,我向他下跪叩拜,给世人演了一场戏,我变成了镇安王爷义子罗亘。
只是我心里,从此不再有这个父亲。
他不是气我不肯学武不能成器吗,我便让你瞧瞧,什么才是大器。待到静下心来研习典籍,关注民生,才发觉以前的纨袴膏粱的日子,确实令人汗颜。
那日我在看书,天气炎热,杏柔端了一碗杨枝甘露过来,她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姿态婀娜。我看着她,心里莫来由的烦躁,一手打掉杨枝甘露,洒了她一身都是。我恼怒地说:“谁让你穿成这样!”
她委屈得眼泪涟涟。这怪不得她,以前我最爱她这般打扮。我后来听见杏婉悄悄地问杏柔:“这真是我们原来的爷吗?还是其实真的是外面收的义子?”
我看不得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她们只会令我心生恐惧。我要打发杏柔杏婉走,杏柔不肯,哭着跪在那里,宁愿自毁容貌,是母亲及时来到阻止了她。杏柔杏婉终是留了下来,但是从此不施脂粉。
母亲对我说:“娘亲终究不能长守在你的身边,你日后也要娶妻生子,但是出了这事,却是急不来。你便是不求姿色,但我看杏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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