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好些天,他便一直板着个脸,轻易都不会和我说一句话。我不清楚什么事情触发了他忽然要摆主子的款,但既然如此,我便守我奴才的份便罢了,也懒得跟他说多一句话。不过是再忍他两年多,之后互不相干。
到了延州的第二天,我正在行馆内堂侍候罗恒茶水,忽然外面侍从拿了帖子来报:“东兴县令王保山王大人来拜。”
罗恒点头示意侍从先出去,他马上就到。我听了精神一振,王保山?可是当年松山书院的王保山?他在东兴县当县令?
我掩不住兴奋,跟着罗恒就要往客厅走。
罗恒突然站住,看着我说:“你去哪里?”
“我……那,那是王保山,保山兄吗?”
“是又怎么样?”
我一脸欣喜,说道:“那年松山书院一别,我便再无他音讯,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
“你想见他?”
那是自然,还用得着说。
“你用什么身份去见他,松山书院段文亭,被贬郡主段嫣,还是罗家奴仆罗焉?”
我一下愣住,如一盆冷水兜头泼来。是的,我用什么身份见他,难道告诉他,他当年松山书院的同窗段文亭现在做了罗恒的书僮?
原来我不能这样去见他。
罗恒哼了一声,撇下呆如木鸡的我,往前厅见客去了。
我不甘心,走到客厅后面透过窗棂张望,可是被屏风挡在,只隐隐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却看不见人样。
我张望半日,仍旧看不到王保山,不禁泄气,靠在柱子上发呆。
那年颍州一别,王保山约我大比之年在京城相见。可是一来我是女子,从未想过要去考功名,加之出了罗恒之事,早就把这事抛到脑后,想不到他真的上京赴考,也不知道当年他寻我没有?想来他应该是与罗恒同科进士,不过那时罗恒化名罗亘,自然不会承认认识他,而他,怕也是满腹疑惑吧。
我正靠在柱上思想,竟没有发觉罗恒已经送客回来,他走到我跟前,眯着眼看我,忽然阴阳怪气地说道:“余情未了?可惜人家已有妻子,儿子都快会走路了。”
莫名其妙,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径自向内堂走去。
忽然听得身后哗啦一声,不知哪个花架被罗恒一脚踢到。
我喜欢王保山又怎么啦,反正他就是比你罗恒好,人家才是谦谦君子,哪像他,尽发无名脾气。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听见罗恒酸酸地说王保山已有妻儿,却并不像在颍州时那样觉得酸楚难过,反而心里隐隐有欢喜的感觉?莫不是近墨者黑,近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