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吗?”
黄彬的话在门口转了几个弯,“你让贺让骁到办公室来找我。”
“……”
男生早跑没影了。
经过这么一搅和,黄彬想要个听话优等生的心思更强烈,很快就办下转学手续。
办好手续,汪姨就要离开学校,她拉着程尔的手,眼里含泪:“真的不住我家?”
汪姨常年干活,手粗糙,但掌心细腻温暖,从小牵着程尔长大。
程尔不想麻烦她,“汪姨,我放假去看你。”
“你哪里受得了这种苦。”汪姨眼角泛泪,“你好好学习,不要想太多,你爸的事情跟你没关系,要是再有人找你麻烦,你就打电话给我。”
她是程尔家的阿姨,程尔五岁时她就到家里干活,这些年陪伴她的时间,比程淮山陪她还多,把程尔当女儿一样看待。
程尔乖乖点头,“好。”
“你放周末就来我家,我给你做好吃的。”汪姨伸手理了理程尔的头发,“你凡事要小心,就算别人嚼舌根子,你也不要强出头遭人欺负,知道了吗?”
程尔点头,汪姨又叮嘱她记得去医院换药,程尔一一应下。送汪姨到门口,看她一步三回头地往校外走,心里不是滋味,赶紧背过身,深吸了几口气,少女眼角弥漫雾气。
这是她第一次来桦川高中,比德森小,也比德森老旧,紧密排布的教学楼,晒到褪色的塑胶跑道,迷你篮球场,处处彰显着局促和寒酸。
这样的学校自然不会有兴趣教室,没有国际班没有小语种甚至是没有营养食堂。
从德森到桦川,也昭示着往后的生活会一落千丈。
她不再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女,吃穿住行也不会再有人伺候。
前十几年的优越生活,就是大梦一场。
梦醒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程尔往教学楼走,抬头透过老旧天井看了看天,又恢复灰蒙蒙,积云层层叠叠堆在天边,空气潮湿黏腻,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闷得让人绝望。
“程尔——”黄彬招手叫她,“走走走,我带你去班里。”
长廊连接教学楼和办公楼,往下经过一个连廊台阶,墙上光荣栏里面贴着大红喜报,依稀有些褪色斑驳,字迹不全仍能辨认是数学比赛获奖公示。
程尔沉默一路,临进教室请求黄彬:“黄老师,能不能替我的成绩保密。”
黄彬欣慰点头,这也是他所操心的,若是程尔太过显眼,不利于融入集体。
此时课间,教室里热闹一片。
前排的学生有在写作业,有的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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