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集中精力。
程尔眼尾磨出粉色,她松开咬着的唇肉,贴在他耳边低声喊:“老公。”
贺让骁怔了下,抬起头看她的眼睛,里面水雾弥漫什么情绪都藏不住了,她看得清清楚楚。贺让骁松开手,按住她的后颈抱着人跌入被子里。
温柔而缠绵的吻仅仅是这个跨年的夜的前奏曲,程尔低估了贺让系的恶劣,一整夜她是潮湿的海,柔软的沙子,被浪拍起,又被填满。
“我靠,你们怎么能困成这样?”第二天约好了新年露营,周寄看着懒懒窝在椅子里打盹的贺让骁,感到无语。
贺让骁眼皮都没抬,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语调散漫:“你结个婚试试,懂个屁。”
周寄又被刺到了,踢了他一脚,“你别刺激我,说不定我也转头就结婚。”
贺让骁撩起眼皮看他,笑得肩膀都在抖,躲开周寄拍他的手,欠欠地说:“你跟谁结?大马路上找个?”
“那你别管,我能结就行。”
“其实老男人也不丢人,你倒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贺让骁说。
周寄被二次伤害,好像他也到了听见谁提年纪就冒火的时候,低声骂了句,弄了根烟咬着,低声说:“老子一生要强不行。”
贺让骁又笑了起来,程尔和里菁从远处回来,看见一个板着脸,一个笑得没正形,坐下问:“说什么呢,笑成这样。”